前扬眉不语。

「我不奢望换，哪怕原本是我自己的，也拿不回来吧？不换归不换，但也起码要搞清楚发生过什么，我也想知自己原本是怎样的人。」

「这里没有委託，是我自己的事，也不关朱先生什么是，就是我想教。」

「不是。」前低垂着说：「牧野小，我也不和您绕圈了。我不知您的委託人是哪路大神，也不知什么古董盒。若想个朋友，聊天倒也无妨，但您背后的人我连面目都不知，问的又是有关故人的私事，我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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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苦笑摇：「您还不是为了查案。」

「尽快可以吗？」牧野不好意思一笑：「我最怕等待，像是考试等放榜，把我这小心脏熬得好苦。」

至于生辰八字，前大概没结过几个孤儿，孤儿哪能知自己确切八字。

「欸，我！」牧野把脸凑近一前，前不由自主往后挪了一。

「您是想换基？」茶都冷透时，前问。

「我晚上查好了发给你吧？」

就算邪教真的邪门，牧野想着自己编的八字没一撇，也没办法给自己下降、打小人之类的吧？

前依然垂目不作声，双手握着茶杯。

神却锐利起来：「牧野小真能。」

「为什么？」前下浮躁。

「看什么事，太虚幻啦！我怎么知呢？」

「您还记得我说过，总有些比较矜贵的愿望，需要更多慈悲。想知自己应该是个什么人，这个愿望倒也不落俗。」前看了看窗外：「把生辰八字给我，您给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是这样，但有分原因，是关于我自己。」牧野故作神秘的说：「我觉得我可能被用来给人换基了。」

牧野听着别桌的人天南地北聊天，平常这个时候，咖啡店里不外乎是聊保单搞直销的对话，像她这样自告奋勇邪教的大概不多。

人走茶凉，牧野讚了自己真是机智，此路不通就另觅蹊径，能不能清茶门其次，但这下落实了前就是清茶门里的人，算是有斩获。

「求的不就是知吗？」牧野受到前神的压力，保持一派轻松的不经意：「三千院里的师傅都是清茶门的吗？」

「你看我这个人，除了健康之外，没什么拿得手的才能。可是，你也说过我气质好对吧？我这辈人人都说我气质好，但除了不是个文盲之外，我要学问没学问，要品位没品位，还是个孤儿也没什么家教可言。」牧野字字诚恳把自己贬到泥里：「你说这气质要嘛是被不小心换给我了？还是忘了没换乾净过去？」

「好，我会再给您回覆。」

前莫测地了：「我先回去照看我妹妹，等我消息吧。」

前脸终于一变：「你？」

「委託人我的确无法透，你说的我都懂，让你为难了。」牧野珠滴溜一转：「要不这样，清门收徒弟吗？」

「容我问个假设的问题，要是您知自己应该是另一人，可会那人应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