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书本飘浮起来，跟在她背后，追着她一起走了。

“人类的生死与我无关。”

黛丽丝捂着蹲了下去。

“不是这样的——”

疼痛的觉消失了。

埃斯蒙德并不觉得这个答案超乎预料。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吗？”

旁边的书也被带了下来，“咣”一声砸在她。

“你恨他们。”

神明闭上了睛。

“我为什么要讨厌她？”

埃斯蒙德沉默片刻后，稍稍改换话题，

他伸手，力的光辉拂过黛丽丝的。

他不掺和众神和人类的事情里，是再好不过的情况。

为什么要把书架创造到那么的地方？

少女走去没多远，以为谁也注意不到她了，原本沉稳的脚步变成了过于活泼的跑跑。

他不在意万的生死，诞生、争执、厮杀在他的中，都只是生命发展演变的必然过程。他连诞生于他的手中、信奉他的人族都不在意，放任人族被毁灭，又

黛丽丝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来，她低着，看起来一副不兴的样。

埃斯蒙德说：

神明走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黛丽丝捂着缩在书架下方，边还散落着两本书。他走到黑发少女的边，小姑娘抬起，泪婆娑地看向他。

她以前经常在课上偷偷看书。

“不能说是恨……”

渊之主拦住了他：

“你希望人类存续吗？”

尝试失败后，她抱了一半书，准备先送回去，再回来抱第二趟。

黛丽丝连忙起，向前跑了几步，抓住他的袖：

黛丽丝试着把书本全抱起来，但摞成一摞后有大半个她那么的书本们显然太重了，她抱起来之后又迫不得已地松开手，而后再次尝试全抱起来。

神明没有回答她的话，十分直白地提问：

怎么可能会在乎人类？

导师经常会逮到她，没收她的书，在大致看一分后斥责她——

居于渊的神明有时会显得很宽容，但很多时候，他也在展现着神明独有的冷漠——

黛丽丝很快就决定了，要读《世界风俗手册》。

她开始责怪自己——

“我会向众神传达您的意思。”

“不，等一等。”

神明转过要离开。

“您不讨厌她的话，是打算接过施加在祭品上的愿望，在众神手中护下人类吗？”

渊之主问：

神明停下脚步。

黛丽丝在房间里创造了书架，她把跟着她飘回来的书本一本一本地放上去。然后站在书架前，就像财主挑选今天该哪一枚戒指一样，决定今天要读的书。

埃斯蒙德松了一气——

黛丽丝掉泪，问他：

埃斯蒙德说：

“不。”

读的什么没营养的垃圾，为什么不能把注意力放在学业上？

她把书拿下来——

黛丽丝愣住了。

※

渊之主对预言之神说，

神明已经得了答案：

黛丽丝抱着书跑走了。

“您看起来不讨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