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眉啄吻她弯起的，沿着下颌向下，她被他吻得，忍不住笑：“堂堂陆家大公，说你有息，你却甘当面首……说你没息，你又敢与后妃颠鸾倒凤，就不怕四殿下活剐了你……”

反正那时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也了了，人在哪里，在谁边，又有什么所谓？

为了给楚家洗冤，为了报仇，她说了不少谎，欠下不少情债，也许下不少空诺言，可实际上，她从未认真想过，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自己要何去何从。

她耳火辣，不知要如何作答，陆眉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发，用蹭着她的耳朵：“我是怕你认为我真是那贪图女之人，这才极力克制，可是清儿妹妹，你莫忘了，我可有‘一夜七次郎’这个响当当的名呢，你独自睡得酣甜，却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

何至于叫你如此动容？

这夜来得真是快，陆眉沐浴回来，就见床上那姑娘“咻”地被褥中，翻背对着他，只一只脑瓜，像只待宰羔羊。

陆眉看着她，眸渐，半晌后摇笑笑：“罢了……”

她向旁男投去一瞥，心中纠结，旋即与他一同看向床，怅然：“我也不知，或许是吧。”

这一路陆眉待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且他们该的不该的也都过了，她又何必作矜持状？遅疑片刻后，她走回去拉他的手：“你想如何，我依你便是，可、可总得等夜里吧……”

可是，礼轻情意重，她的心意总归是被人珍重了。

言清漓不知他所想，嘀咕着：“不就是一枚发冠……”

……

她只是那样说习惯了，之前在其他人下这样叫喊时，可从未有谁当过真，反而她越喊不要，他们便得越狠。

走几步后，没听到后有动静，一回，见那芝兰玉树的男仍旧站在他们刚刚过的那张桌旁，低眉敛目，端的是几多忧伤，几多落寞……

言清漓耳火辣，转过，对上陆眉那双轻佻戏谑中又夹杂着汹涌情愫的眸，她憋了半天憋俩字：“我呸！”

完后不仅没疲，反而又涨了起来，他幽幽叹息：“是没闲着，可这几日都只是一回，你便嚷嚷着不要了、乏了，我又岂能继续勉你？”

陆眉瞧了她一，忍不住勾起角，掀被上床后，却没有立即碰她，而是盯着账轻声问：“清儿，待你大仇得报后，你有何打算？”

他在她儿上了几，便继续向下吻，他的吻特别轻柔，轻蹭她光的肌肤，到小腹时，就像是有羽在撩拨她，言清漓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扭腰闪躲，咯咯发笑，半撑起坐起来：“说呀，还有何意？”

陆眉许久无话，显然突然提起这茬，令原本暧昧的气氛变冷了，就在言清漓觉得今夜应该会无事发生时，他却突然翻压在她上，笑眯眯地凑过来吻她的眉鼻：“今朝有酒今朝醉，假若他日你真去了后妃，那我便翻墙去与你相会，三夫四侍，总得有我一席之地吧，再不济，还有二十面首之位呢。”

陆眉笑，低哑的声音分外惑人：“不信？那你就纵我一回，让我自证如何？”

前一瞬还情意，惹得她小鹿撞，这会儿又像个登徒来调戏她，这厮的两幅面孔当真是切换自如。

他止住话音，不再继续说了，言清漓问：“还有何意？”

她静了片刻，这才慢慢翻转回来。

正有些张期待的人儿倏地竖起了耳朵，就听陆眉又沉沉：“你真要留在麟王边吗？”

最近这三日，每夜她都有与陆眉，也没素着他啊，可他今日突然就要得又急又狠，之前在这事上，他向来都温柔的。

耳际酥，心里也跟着泛起甜，她的气息又有些急促：“这几日夜里你不是也没闲着，还想怎么贪……”

还一夜七次郎，在我之前，你碰过女人吗你？

言清漓滞住。

四殿下在等她，之恒哥哥亦在等她，如今……

这番调笑话瞬间化解了冷凝的气氛，言清漓噗嗤一乐，想起当初她在翰林府放言的“鸿鹄之志”。

言清漓顿时心了。

有我。

到那时，四殿下是君，哥哥是臣，青时若不朝为官，便是布衣，而她又最先对四殿下有过承诺，若这天下的九五之尊执意要她，想来她也别无选择。

陆眉正埋在她前，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来：“清儿，你可知，这‘颠鸾倒凤’并非只有男女这一层意思，还有……”

有过被的经历，她哪敢轻易答应男人在她上放纵？言清漓也顾不得拭间腻了，急忙推开他，放下裙合拢：“走了走了，快去用饭，莫让阿烟与温公等久。”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陆眉只觉得心里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