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酒上脑，唐笙大脑运作缓慢，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明白他说什么。

唐笙心叫不好，下意识要跑，但那酒太烈，她小脑开始失灵，脚也开始发，颜灼扔了瓶，横手一捞，轻易把她捞了回来，着她的下又使劲。

他也是靠她的血才活过来的。

唐笙全无力，气得哆嗦：“让我，去……”

颜灼蹲下，伸手帮她抹了抹泪语气久违的温柔：“任辉的獠牙有一能传染的毒，那些被他咬死，再被他用魂祭之血将灵魂永远禁锢在里的人，就被会变成跟他一样，靠着魂祭之血的力量活过来并永生不灭，但这从阎王生死簿里行捞人的方法属于逆天改命，会给他带来天劫，不能用。即使这样，他还是冒险转化了十几人，那是因为魂祭之血是由那些怨灵被剥夺的命魂凝聚而成，怨灵发动攻击时认血不认人，越多人分散怨灵的反噬报复，任辉就越有机会把怨灵全消除，怨灵消除，诅咒自然就没有了……你上也有魂祭之血，那些怨灵会疯狂攻击你，所以你不去，姬婵，乖乖在这里呆着。”

哪知一抬，见颜灼又拿着一瓶酒往嘴里。

“我母亲？”颜灼一怔。

他也把她的血了血。

颜灼笑了下，把她的手放回去，扯上被单往上上盖：“我跟那群小血鬼不一样，虽然喝过你的血，但是那个时候我活着，你的血多帮我治伤，不了血，很快就会被代谢，放心，没事。”

他在唐笙嘴上最后啄了一起，但唐笙死死抓着他的角衣不放，呜呜地哭：“如，别去……”

抵着她的，烈的白酒全了唐笙嘴里，直到一滴不剩，他才松手。

颜灼扯回衣角报复地挑一挑眉：“被人趴了再扔下的滋味怎么样？就让你特么也受一下

唐笙使劲：“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去世了……是我和你师傅救活的……”

唐笙猛地推开他，低着咳，但酒全被她吞了下去，想吐也起不来。

但门外传来敲门声，因喊：“颜，父亲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发了。”

唐笙使劲摇：“不是，不是……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喝过我的血……”

如果真这样，那颜灼岂不是也被疯狂攻击？

“你什么？！”

末了，颜灼吻着她的吻重重地，然后，抱起她放床上。

“别去，如……”唐笙再次有气无力地去抓他的袖。

“上。”颜灼应了一声，俯在唐笙耳朵旁边戏谑地笑：“原来老在娘胎里就被你惦记上了，特么不早说……我一定要去，任辉那个老东西长得太丑，只在把他永远关在曹地府，才不会来辣我睛。”

她着急地想说服他，可越急越发现那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她吃力地伸手扯他衣角：“别，别去，你上也有。”

唐笙怒吼，气得泪一下了来，眶和脸颊都充血地红。

唐笙哭着挣扎，但是一用也没有，酒又全了她的嘴。

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及他母亲，而且还是亲生的。

而地板上，被颜灼扔了的玻璃瓶标签印着大大的三个字：二锅。

魂祭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