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怒火中烧，程方就越舒坦：“没错，是我，我最喜这素日里在上的名门贵女，那贱人开始还拼命挣扎，被我去之后很快就老实了，那细的，滋味还算不错。只是女玩起来实在没什么搞，叫也不会叫，我嫌没兴味，就用带了刺的鞭她的和。好没情趣的东西，烂了她才懂得哭。”

与这啼声同时现的是一闪亮的刀光。

长刀拖在地上发“呲呲”的声响，李绪和程珩沉默地往两边让开，一夜白的消瘦男人拖着刀从屏风后走来，他走得很慢，面异常憔悴，形不稳，丝毫没有练家的气息，脚底下甚至有些不稳，手却把刀握得极、极牢。

“回地狱问阎王去吧。”

滴，滴答，滴答。

想明白了这一层，他的心也凉透了。

程珩垂下不再声，屋外一清脆的啼声响起，亢直冲云霄。

“我就把她脑袋削下来了，剁成几喂了狗。嘿，你猜怎么着，哈哈，狗都不肯吃！”他大笑起来，嘴，回味着那日的疯狂。

李绪……居然是李绪？！他不是应该在前方坐镇吗！怎么会突然现在此？

李绪不可能在城中如此混的时候从远在几十里开外的驻军突然赶到此地，除非，除非一开始他就在程家守着程珩！

“你这畜生！披了人的恶鬼！”程珩手指发抖，气得脸铁青，恨不能生啖其。

“啧啧，咱们夫人的养得还要再几分，到时候细细的片下来，烤着吃岂不正妙，你说呢，我的好公？”

李绪轻轻扶了他一把：“梁大人，慢来，别累着您。”

一切都是演给他看的戏而已。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拿住了程府的权柄，趁机排除异己，迫不及待将那些顽固的衷心程家之人一个个铲除，换上自己的心腹，殊不知自己在人家里才是那个梁小丑，一举一动早被人清清楚楚看在里，就等着他自鸣得意地往坑里，主动把真正的内鬼双手奉上！程家，从来都牢牢地被程珩握在手里，一切都只是为了短时间里从他手中拿到解药、扫清内贼。

究竟是什么时候！

有人从角落里抱着长刀转来，烛光照亮他的脸，他面容刚毅，此刻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像在看一堆腐。

程方像见了鬼，连连后退，护卫呢？！他的人为什么不动，为什么不拦住他！他惊惧加，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过来。

什么时候……他忍着剧痛，混地努力发声音，实际上他听到的只是垂死野兽一样的嘶吼。

然而四下静悄悄的，门前阶下的护卫、侍从、事虽多，却无一有动作，四周沉默安静得叫程方心慌，一凉气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抬朝一旁望去。

自以为机关算尽，哈哈，多么可笑！

李绪看程珩一言不发，知他心里不好受，把他带离了这间屋，在他们后，伴随着一声过一声模糊的哀嚎痛呼，屏风上溅起一血痕。

一截暗红的条掉在地上，了几，沾满尘土。

他桀桀怪笑神森可怖，灯烛只照亮了他半边脸，暗红的衣角就像是饱了年轻女的血，这是一只从地狱爬来的恶鬼，终于撕下了伪装的人，从里到外散发郁恶臭的腐烂气息。

程方很是受用，他就亲手将这些大人端着的假面连着面一起撕扯下来：“公自诩正人君，想必没尝过这滋味吧，你不晓得，这些贱女人们其实就好这呢。公，你是不知，趁人还没死透，还着的时候去……”

“唔唔……唔……”程方疼到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他拼命地往后爬，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迹，斑斑，狼狈至极。

“哼，要我说，那声音比叫床好听多了，可听多了也怪腻味的，可惜那把嗓，到最后哭都哭不声了。无聊。”

先是几滴，随着就是连成线的血线，鲜血从程方还未来得及闭上的中涌，剧痛之下，程方捂住嘴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他脸煞白，后知后觉地疯狂朝四下招手，想让手下护卫自己。

恶鬼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就已凝固。

“是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程珩真是瞎了！”

程珩接过护卫恭敬递来的手炉抱在怀里，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微微向前倾：“想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