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拂儿不知事妈妈叫她什么，便乖乖的跟她走到办公室里。

女王俯倒在音冰凉的尸边上，她什么都说不，却只是抱着他的哭泣，仿佛将这一生要下的泪都哭完了。旁边有人上前劝她不要伤心过度，然而女王却只是固执的、定的抱着那个男人的，仿佛他们是恋多年的情侣那般。

“昨天看见银鸽了？”事妈妈问。

茉莉心想她便是暗语城的女王吗？可是她看起来好年轻。

她见她悲痛绝，双手颤抖不可置信的抚摸上了音的脸庞。

龙戈尔挑眉，在那姑娘未开说如此大逆不的话时捂住了她的嘴，“别说，音是莱利尔的老师，是莱利尔父亲托孤的大臣，他们不是你说的那关系。更何况，莱利尔刚刚办完婚礼。”

茉莉忽然小声在龙戈尔耳边说，“她一定很他。”

一行清泪落在她的脸颊，她连忙用手着。

“难过。”龙戈尔说，“但是哭绝对不是解决的办法。”

茉莉却沉默，她不可能看错那个女人凝视音的表情，那排山倒海的悲痛与绝望，又与她当年有什么区别呢？

“若是那个人要见你的话……”事妈妈轻声叹，“也许会更方便吧。”她始终还是接受了曲拂儿和切萨雷的事实。

那男人颤巍巍的要从椅上起来，然而却费了很大力气似的，茉莉连忙上前，用手撑住他，龙戈尔一手支在拐杖上，另外一手搭在茉莉的肩膀。

在众人祭奠完之后，音也要被送到暗语森林了。也许森林里的龙会吃掉他，也许他会就那样在森林中腐烂，变成一白骨。

他们的女王回来了，她几乎跌跌撞撞的从龙上掉下来，而后走到音的前。

“龙戈尔先生，您不难过吗？”茉莉怯生生的看着那个红发男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妈妈抚着拂儿的发，“奈菲尔殿下和银鸽毕竟不方便雀屋，我想为你找个地方，离雀屋近一些，也好照顾你。”

拂儿听到妈妈的解释，这才释怀一些，不知是因为怀还是怎么，她近日来总觉得心神不安，人也变得格外。

茉莉看不明白了，龙戈尔告诉她女王刚同别的男人成了婚，然

“没什么。”茉莉说。“我只是——”

“别议论了，我对你们好也不是让你们在这时候闲聊天的。”事妈妈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没事的话就去学学琴，唱唱歌，不要在这里嚼。”

谁知呢？

然而龙戈尔却轻哧，他有些怅然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龙族人的习俗若是人死了，便将他放在台上，由年轻的女祭祀唱着龙语歌谣，而后再有男祭祀们将其抬到暗语森林之中让森林里的龙吃掉他的，长久以往，他们的滋养了龙，而龙又成为他们所驱使的对象。

龙戈尔讲给茉莉的时候，茉莉只是喃喃说真是神奇的仪式。

“她是谁？”茉莉小声问龙戈尔。

周围气氛又太过沉闷，于是她保持沉默的站在龙戈尔边。

有人轻轻的哭了，茉莉回过，看向那些哭泣的人。

茉莉第一次看见龙戈尔如此严肃。

“妈妈……”拂儿有些失落，“我想在雀屋……”

拂儿，“是呀，看见了。”

他静静看着不远的台上躺着的男人，那是他的挚友，也是不介意他的鲁、贫穷，与他相知相的男人。

“你怎么哭了？”龙戈尔皱眉。

茉莉却想，然而人死了，就是永恒的分离了，哪里还有能够解决的办法呢？她情不自禁想起了阿靳，不知他的尸又落何方。

……”

“曲拂儿。”妈妈指着角落里那个姑娘，“你过来。”

“莱利尔。”龙戈尔说。

“她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呢，我就让她坐在屋里等你了。”事妈妈说，“银鸽那孩也长大了，变得安静了许多。”

她还未说完，就听见广场外响起一声龙的哀鸣。接着众人回，看见一条黑龙从天而降。

“我让人找了一个宅，就在雀屋不远。”事妈妈拉着拂儿的手，轻声说。

“是，妈妈。”姑娘们鬼机灵一般眨着睛，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匆忙离开了餐厅。

拂儿却笑，“她的嘴还是那么厉害。”她想了想，“妈妈，您找我来只是这件事吗？”

茉莉也静静望着那个男人，她与音见面并不多，却只觉得这个人温文尔雅，多少也觉得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