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那简直是他每晚的噩梦。
“殿、殿下……”诺伯特看见切萨雷拉下自己脸上的面罩,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却让他从脚心开始升起一股寒意。
“她呢。”
诺伯特无法抑制自己颤抖的双唇,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教皇、切萨雷、曲拂儿平静而淡漠的眼神、那个成型的女婴,甚至还有杨柳……
诺伯特张了张口,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告诉切萨雷那些血粼粼的事实。
“她呢!”
切萨雷一把掐住诺伯特的脖子,关节几乎泛白。
奈菲尔上前制止切萨雷,“你是想连唯一的线索都掐断吗?!”
切萨雷恨恨的松了手,却依然钳制着那个孱弱的教士。“我问你,她呢。”
诺伯特慌乱的咳嗽着,“谁、谁……”
“别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切萨雷的脸上明明是挂着笑的,却仿佛索命的恶鬼。
“我不知道。”诺伯特知道若是自己向他坦白了那些所作所为,自己的下场唯有一条。
“我有一百种撬开你嘴巴的法子,诺伯特,别磨光我的耐性。”切萨雷在他耳边说,“或者你希望我把那些法子都用在那个少年身上?”他回过头看向那个已经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少年,随后又转向诺伯特。
“……”诺伯特知道切萨雷言出必行,可是若是自己说了……他只觉得额头一片湿冷,是出的冷汗。
“诺伯特,我建议你还是说了吧。”奈菲尔上前,轻声说。
诺伯特转眼看向那个他认识的年轻辅理主教,他镜框后面的眼神看起来平和而安宁,可是诺伯特知道,他和他体内流着相同的血,他们都是疯子。
“教皇陛下让我做的……”
切萨雷的心忽而被吊到了嗓子眼,他看见了那青年眼中的恐惧与愧疚,难道、难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切萨雷生怕从那个年轻教士的口中听见那几个字,然而,诺伯特的表情却仿佛已经告诉他,一切都晚了。
他忽然觉得冷了起来,那一种冷他从未体验过,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一瞬间又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是教皇陛下让我做的……我不敢违抗教皇啊……殿下,我不能违抗教皇啊……”诺伯特小声呢喃着,“我不能违抗教皇的命令的……”
切萨雷闭上眼睛,而后又猛地睁开,他忽然明白了贾鲁的那种执着,执着知道杨柳埋葬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