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

秦宋没有否认。

他沉默地听完了。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皱眉，再到垂着yan睛默认一切，一句辩解都没有。

姜瑜觉得很累。

她来见他，并不是想要对峙，或者大吵一架，她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偏心秦宋，在得知他zuo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之后，就像一个chong爱孩子的家长一样，要回到家里，亲耳听到他承认自己犯过错误才肯相信。

“以后……不要见面了。”姜瑜闭了闭yan睛。

真的说chu离别的话时，她发现自己是有一点点不舍的。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舍不得一个完mei的炮友，还是秦宋这个人。

或者兼而有之。

原来她比想象中要更喜huan他一些。

“……我zuo不到。”秦宋低声说。

他用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在她闭合的yan尾chu1停留了一阵，温柔地拨弄她的睫mao。

“你知不知dao你都zuo了什么？”

姜瑜握住他作luan的左手，缓缓睁开yan睛。

“我知dao。”秦宋任由她抓住，他yan神漆黑，神态平静，“那你知不知dao我为什么要这么zuo？”

光影绰绰，他微微笑了一下，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我……爱你。”

“我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也没有办法笑着祝福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秦宋带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闭上yan睛，像小狗一样磨蹭着她的掌心，louchu一zhong满足的、让人心疼的表情。

“抱歉，让你被我这样一个卑鄙的人爱着……”

他声音哑住，再也说不chu半个字。

她的掌心变得chaoshi，guntang的yeti浸runpi肤。他把嘴chun咬得很jin，犬齿抵住的下chunshenshen凹陷，显现chu一个清晰的shen红se小点。

秦宋忽然意识到，在姜瑜心里，从来没有任何人的位置。

他原以为秦江清在她心里是特别的，一直将秦江清当作最大的阻碍。等到秦江清终于结婚，他以为姜瑜会看到他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姜瑜就像一只克莱因瓶。

他，何冰，陆鸣弦，或者其他什么人……谁都想填满她，但谁也填不满她。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爱上过任何人。

所以在她决定再也不要见面的时候，才显得那么洒脱。

秦宋的嘴chun被他咬破了，点点猩红印在上面，让他英俊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脆弱。姜瑜觉得yan睛被这抹鲜艳的颜se刺到了一样，有gu酸酸涨涨的gan觉。

她眨了眨yan，下意识用拇指拂过liu血的伤口。一点血珠很快在指腹浸run、延展，铁锈的味dao冲进鼻腔。

但他chun上的血并没有止住，汨汨不断往chu冒。他的yan底也是同样的颜se，yan珠却比凌晨的夜se还要nong1郁。

姜瑜的心chang因此而稍微ruan了一些。况且她心里本就有一丝丝不舍，因此没再说chu什么狠心的话。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轻易原谅了秦宋的所作所为。

她用手轻轻an住不断渗血的伤口，在对方恳求的视线中缓缓开口：“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了……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

秦宋乖乖点了点tou。

大概是姜瑜说“不要再见面”让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展现chu来的乖巧和平时假装chu来的gan觉完全不同。

像挨着她的脚，想蹭却不敢蹭的小狗，shi漉漉的yan睛baba望着她。

沉默又可怜。

“以后再也不会了。”秦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还是很沙哑，“真的，再也不会了。”

姜瑜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脸。

……

这对秦宋来说真的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

他睡的很不安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一次，看看shen边的人还在不在。有时候帮她掖掖被角，有时候帮她理理tou发。

更多的时候秦宋只是撑着脑袋静静凝视她，什么也不zuo，呼xi都很轻。

他依然没办法接受她shen边有其他的男人。而且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接受。

但他可以忍受。

因为比起这个，他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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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但gan觉在这里结束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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