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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活着也只会给别人制造麻烦而已。”水谣索xing自暴自弃,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dao。
待到水谣chu去之后,嬴季才有些好奇地问dao:“为什么是忘川河?”
崔珏没回答,扭tou看着她冷冷地问dao:“为什么带过来?”
嬴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dao:“崔判官真的觉得我一个人能chu1理好这zhong事情?”
“你难dao是第一次zuo吗?”崔珏拿起笔一边继续写着,一边问dao。
“可能,最近还是有些虚弱吧,”嬴季一边缓缓地磨动着手里的墨块,一边说dao:“总觉得,人一生的善恶jiao加相抵,算不chu来一个准确的结果。”更何况水谣活了千年,期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难dao都能够一一算清楚吗?
崔珏的笔顿了一下,沉声说dao:“这本shen就是算不chu来的。”
嬴季有些微愣,不解地问dao:“那既然算不chu来,又怎么能够安排一个人的赏罚惩chu1呢?”
崔珏难得的叹了口气,像是一个老师一样循循说dao:“其心若正,纵然走过弯路,不需要我们,世界也会给他一个人情公正,其心若邪,就算逃过了世界的法律,黄土一杯之后,就是地府存在的意义。”
九十三水谣(拾陆)
嬴季磨墨的手没有停顿,只是低着tou说dao:“可世界从不是公平的啊,古往今来遭到诬蔑诛心的人从来都不在少数,可没人给他们一个公正。”
崔珏不可置否,反问dao:“既然古往今来的受到诬蔑的人那么多,你难dao想要全bu改变吗?”
嬴季微愣,这句话,和她之前告诉过水谣的不是很像吗?
既然活了那么久,为什么要抓着几个人的过错不放,既然有那么多不公正,又怎么能够全bu改变,可是第一句是歪理,第二句,难dao就不是了吗?
活得久并不是可以让人欺负的理由,错的多,也不是不需要改正的理由。人在世的时候zuo了善事,却不得好死,chu1chu1作恶,却得了善终,这难dao就是通过地府和lun回能够弥补的吗?
她想了好大一会儿,才问dao:“那一切因果报复,如果不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解决的,还有意义的吗?”
“没有意义。”让她惊讶的是,崔珏回答得十分利落:“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世界上的荣誉也好,污蔑也罢,全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了。”
“那名留青史,难dao不是一件好事吗?”
崔珏难得很有耐心地跟她讨论这些,扭tou看着她问dao:“名留青史能给一个死人带来什么?”
“……”不会有任何东西,不guan是名利还是富贵,或者谩骂,都没有任何东西是直接施压在那个人shen上的。
崔珏继续说dao,语气有些冷冽起来:“名留青史,对于已经死去的那个人来说,什么也没有,死后追加的荣誉,拨luan,平反,都只是还活着的人一个心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