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又激动又动，“谢谢秦老师。”

陈艺芳冷笑说：“妈！你以为我想把这个福气给宋清清？她去港城，可是要去当少的！你应该知我那个婆

也是从那次之后，鲁超和鲁娟都觉得自己的外婆其实偏向于宋清清。

“兰，好好学习，两年后来京找我们。”

陈老太太给了她一碗猪油拌饭，后面也留她住了两天。直到大年初二陈艺芳回娘家的时候，才突然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秦冬青鼓励姚兰说：“学好理，以后没准你可以成为那个工程师的学生。”

《能源与动力》，看到这个书名，秦冬青都有纳闷，怎么会有人给中生送这专业的书籍？

第二天，陈艺芳带着她的母亲又一次来到招待所，这次依然是站在路对面的大树后面，先观察情况。

姚爸爸解释说：“下午过了饭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客人，是从京城来的工程师和他的助理，差路过许州。好像是因为工程师的女儿和兰年龄相仿，也不知是什么动了他，结账的时候，工程师突然从包里拿一本书给兰，不收都不行。”

那怎么办呢？

陈家位于许州的城乡结合，总来说，陈家日过得不算糟糕。熟悉他们家的人都知，是因为陈艺芳的母亲当年遇到了一个好雇主，雇主念旧情，解放后不允许雇佣佣人，让她回家的时候，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

然而这次，他们的希望落空了。

姚爸爸对秦老师也谢万分，然后说：“今天我们家兰的运气真是不错，先是收到了一个工程师送的书，然后又收到资数学老师的赠书。”

陈老太太冷着脸把陈艺芳叫到房间，不知跟她说了些什么，反正从那之后，陈艺芳和鲁卫明事情还算是有分寸，不至于会把宋清清累死或饿死。

直到看到秦冬青弟俩从外面回到招待所，他们就知今天肯定不可能达成心愿，毕竟宋清清边的人越来越多。

翻了几页之后，秦冬青就知这是一本刚版没多久的专业书籍，作者叫宋远桥，应该是能源和动力学方面的专家。或许就是姚老板说的工程师。

秦秋白好奇地问：“工程师？”

还有人厚着脸跟秦冬青说：“秦老师，听说你回去之后就是当大学老师，现在这些书和教学笔记，应该没什么用了。能不能送给我？”

秦冬青把带不走的东西全收拾好，有的送给门卫的大爷，有的送给校外给她提供过帮助的人，就是没有给左邻右舍留下一丁东西。

陈艺芳和鲁卫明一直躲在第一招待所附近，看着人，却始终没有想到让宋清清乖乖地从里面来的好办法。

陈老太太脸是掩饰不住的焦虑，她劝陈艺芳说：“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真的要把宋清清给港城的老？”

秦冬青弟俩从宿舍离开后，就去了一趟姚家菜馆，把所有的书都送给姚兰。

往日里温和得像是本不懂得怎么拒绝人的秦冬青，却冷声说：“不能！我要送给更加需要的人。”

大年三十，宋清清实在是饿得不行，穿着单薄的衣服，跑到陈家。

陈艺芳和鲁卫明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之前无论陈老太太跟宋清清说什么，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样。

鲁卫明脑里闪过一个主意说：“看来只能请你妈了！”

两年前，节的时候，照传统，陈艺芳和鲁卫明回乡下鲁家过年。当时宋清清不知是不是因为肚着凉，上吐下泻，他们就没带她去。

当然家里也没有任何吃的给宋清清。

更加需要的人就是姚兰。

陈艺芳想了想，也觉得鲁卫明说得很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