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霖撑着弓的手猛地一松，五指在空中飞舞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重重落在萧衍黎的肩：“二哥，你该不会忘了，你那还有一封沉渊和南朝太的来往信笺吧。”

萧衍霖又拉开一弓，开玩笑式地对旁的二哥说：“那弟弟还有想要的东西，二哥能不能一并送我？”

时清糊涂了：“，叫我和他不再相见的人是你，现在要我和他好的也是你。他究竟跟说什么，叫朝令夕改？”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萧衍黎轻轻一挥手，“太殿下既然喜，那二哥送你便是。”

“所以如今。”翠钰抬起温柔地看向时清：“如今我同殿下达成了共识，他在明，我们在暗。你同殿下的私情不可暴，我们对殿下的忠心也不能显于人前。”

萧衍黎的笑容再崩不住，但也仅是冷了片刻，又换上了一副苦笑：“殿下拿了他账薄的证据，却又在朝会时特意保下他。难他不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吗？”

走在卫府的园里，时清低踢着石，还在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怎萧衍霖突然就那样离开了。却不知策离开的萧衍霖心情极好，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京郊的武场。

时清看到萧衍霖离去的影有些莫名其妙，连带着趣也减了大半。她从桌上爬下来，双都有些，见到来的翠钰便问她：“刚刚怎去了？”

直到萧衍霖扭过对他吐那几个字：“侍郎，沉渊。”

着的来，整理好衣服，走了。

翠钰还是背过去，像是不愿面对她。翠钰把玩着妆匣里的首饰，终是开了：“殿下很你，如果你真拒他千里之外的话。只怕，他反而会傻事。”

“也就这一能叫二哥羡慕了，我可是羡慕二哥的一切。”萧衍霖拿起小厮递来的弓箭，撑开，对着萧衍黎的靶就是一箭：“瞧，就连我的箭也喜往二哥的靶上偏。”

“啪”的一声，箭羽离弦，却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得箭羽飘移。萧衍黎再有心，也只得看着那支箭直直的越过箭耙，落箭场外的茂密林地。

一下，萧衍黎就同萧衍霖招手：“殿下遇上了什么喜事，看起来神格外好。”

萧衍霖松开萧衍黎的手，又夺过他手中的弓，惋惜：“二哥你知吗，即便你曾有一把好弓，可现在，箭在弦上，那也得是不得不发。箭羽一旦离弦，那便由不得你了。”

萧衍黎淡淡一笑：“想不到太殿下竟还是个情，同太妃伉俪情，还真叫我这个哥哥的羡慕。”

“什么刀走人？”

萧衍霖狞笑着，看了看远在风中摇晃的树，站到萧衍黎的后，抓起他的双手，拉开弓箭，瞄准远方的箭耙。

“二哥好气量！”

“没什么。不过是见了太妃，给她下心锚，叫她日日念着我罢了。”

“殿下要我去的。”翠钰背过去整理一尘不染的床铺：“有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

“什么？”萧衍黎还保持着一副不温不火的微笑。

“所以呢？”

翠钰愣了下，终是反应过来，拎起帕低捂嘴笑起来。时清给她笑得不自在，打了招呼匆匆就离开了。

“二哥，这就得让我来教教你了。”

“这不是朝令夕改！”翠钰回牵起她的手：“之前是我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杜绝便能避免一切祸患，却忘了堵不如疏的理。”

翠钰突然停了，咬了下嘴终是没法说来。时清好奇地跑到她面前，“怎么了？倒是说清楚呀。”

时清长叹了一气：“那他突然刀走人也是你们商量好的？”

萧衍黎笑着躲开萧衍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而拿起一支白羽箭，调整了下弓弦位置：“太殿下说什么，我不是太懂。同南朝太好当属叛国，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我和殿下同为北朝民，怎会容忍南朝细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