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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hua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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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严辉有好一阵子没有看到那两个人,那夜发生的事也在心里逐渐淡去。

某一天,她从室友们的笑闹中悄悄choushen,一个人在微凉的夜里缓步走向陶艺教室。

她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人,尤其是要去zuo作品的时候。虽然如果有人找她同行,她并不会拒绝,只是当有个人在shen边,势必得顾虑到那个人的状况,也势必会有jiaoliu,能够选择的情况下,她还是希望创作时能只顾虑到自己就好。

远远的看,mei术系馆到了晚上总像是座不夜城,总会有忘记时间的人们在那留连,大多都是严辉不认识的人或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学长姐,常常他们点亮了一两盏灯,就能让整栋建筑充满生气,那样的氛围,她特别喜huan。

她越过系穿堂,走到地下一楼去,欣喜地看见陶艺教室也是明亮的,如此她便不用摸黑开灯,这里的电灯都藏在大型机ju的后方,总能让她找上好一阵子。

然而,她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林漉辰,而且还直接对上那双淡然的yan睛,好心情因为这个瞬间的jiao会戛然而止,换上难以言喻的尷尬,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是否该离去,最后觉得转shen就走终究有点过分,还是ying着toupi踏了进去。

严辉最不会应付的,就是知dao对方是谁,却丝毫不熟悉的人,何况不久前还发生了那样的cha曲,她更不知dao该如何面对了。

反倒林漉辰始终若无其事,就像他们不存在于同个空间一样,那正刻画着作品的神情是多么专注,似乎有意去凸显她总是想太多。

但就是无可奈何,视若无睹对她而言也是需要努力的,她没办法克制的gan到不自在,沉重的尷尬黏糊糊的缠在她shen上,也瀰漫在空气里,她只能希望等等坐在轆轤前,这些gan觉可以相对淡去。

严辉从桶子里拿了一坨shi热的土,很随便的把底bu拍成半圆便砸在轆轤上,今天如同过往的每一次,都没有在中心,很懒得调位置,她无所谓的坐下,踩动踏板让圆盘慢慢转了起来。

在拉坯的时候,她总是思考着很多事情,看着手中安静旋转的土,思考也飞快的转着,shen知zuo这zhong东西两隻手的施力要一直维持平均,作品才会好看,但她更明白自己就算多专心也无法好好控制双手,索xing看开了点,理所当然地走神。

看老师zuo的时候都觉得很简单,好像不费chui灰之力,实际坐上这个位置才发现,那是要用尽全shen的力气的,起初尝试的时候,手都要痠痛个两天,也迟迟没有像样的作品。回想起老师的手佈满皱纹又黝黑,拉坏的时候却是那么好看,让每一个手势都像是jing1心设计的,还能开心的跟学生高谈阔论。

只是严辉再怎么努力想着老师的mei手,zuochu来终究是东施效顰,越弄越歪,最后整块土都给扯下了,她只好再起shen去拿土,估计一个学期下来大半的土都是她浪费的。

一起shen,却看到一滴滴血在地上,从林漉辰的座位沿路滴过来,突然映入yan中令人胆战心惊,她没能忍住的沿着血跡走chu去看,只见在洗手台前的人手上有一dao不小的伤口,大概是刚洗过的手滴着血水,正要往白衬衫上ca。

「那个,我有卫生纸,你需要吗?」严辉脱口而chu。

这话chu口她自己也愣住,然后瞬间就为自己的多guan间事gan到后悔,只是在zuo会被拒绝的心理建设时,就见他轻轻的点了点tou。

于是严辉快速的洗了手,去包内chou了张面纸给他。

「谢谢。」卫生纸一沾上伤口,就拼了命的xi血,ma上染的红通通的,没多久他又要了第二张。

严辉瞥见他的手,苍白而细长,上方佈满了图腾般的疤痕,大概是四年的创作留下的痕跡,她呆呆的看着,血珠留在上面,让她联想到放在白盘上的石榴。

「漉辰!漉辰!」

伴随着叫唤,许久未见的刘安诗衝进陶艺教室。严辉觉得心里震了一下,她还是这么漂亮,充满朝气的笑容令人目不转睛。

她立刻就看到了那隻受伤的手,心疼的抓起来摸摸,顿时严辉有些荒唐希望那鲜红的裂feng是开在自己手上,「这么大的伤口,你怎么弄chu来的?」

林漉辰用yan神指指桌上那隻针。

「你真是喜huan让人cao2心耶……怎么办呢?」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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