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方鉴有些茫然，她听过谢悯的故事，当年找不到的，现今就可以吗？

程朝亦是勋贵弟，与魏立澄自小也是相识的，便与她们介绍：“这位便是武威侯长女魏立澄。”

“一日不成便百日，百日不成便蛰伏下来以待来日，总有一日她要报了这仇。”她就是这样的，这样的狠厉这样的偏执。云衢忽然意识到，最初的时候，方鉴引她的也是睛里那倔不熄的熊熊烈火。

“加排查？”谢悯想了想，在地图上指了几地方，“楚州易守难攻，若他们真要谋反，那么唯一的法就是守住楚州占地为王，除了几大关隘，这几也是必守之地。麻烦将军派斥候探查，若是也有守军，那便八九不离十了。”

几人简单用了饭略作修整，便聚在一商讨。

她们一路风尘仆仆，楚州之前先停在了楚州与曲州界的一小城，曲州军分的一支万余人的军队已完成调动，在此驻扎。领队是从五品的游击将军魏立澄。

她们在军营外略等了片刻，魏立澄便亲自来迎她们。

方鉴轻装简行带着谢悯并一队皇城司武卒离了京，武卒的领队恰是当年同往沁州的程昭，她现也是千了。都是熟人自然也好说话，她们一路快，直奔楚州。

“那我就把楚州犁一遍，各大豪族一家一家碾过去，总有一家知发生了什么吧？都不知的话，那便都给她陪葬。”方鉴冷笑，话语里的血腥之意呼之。谢悯有些微妙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她还记得方鉴一次京兆府大狱时苍白的面，是她教会了方鉴如何变得狠辣，但现在她却不知自己的对不对了，她似乎释放了一猛兽，而这兽即将失去掌控它的笼。

钟杳也笑了：“好，我知晓了。”她没有说知晓了什么，站起拍了拍灰便离去了。

魏立澄闻言便黑了脸，她最讨厌旁人这么介绍她，她父亲守的本是东南的海岸，她特意去的西南边境，为的就是不让人见到她便想起她的。

“好。我这边安排。”魏立澄，“那你们如何打算呢？”

”钟杳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

魏立澄沉片刻，开：“我军调动至此已有几日，我也派了斥候山，但楚州各哨卡加了排查，我的人不敢冒，这很不寻常。”

“见过魏将军。”方鉴正了正神，拱手行礼。

“啊，武威侯家的大娘啊……”方鉴恍然大悟，机智地吞下了后半句话。就是那位被武威侯追打的三条街的猛士啊。魏立澄见她那副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气得直跺脚，转去瞪程昭，程昭无辜地摊摊手。

“我与守慈商量过了，她是楚州人，京前我便让她送了信件返家，说得了一段时日的假回家一趟，我便扮作游学的士与她一混城中，探查一二，再看下一步。程大人与我们同去，皇城司的武卒便与将军的斥候一散到山中去，一是摸清楚州的兵力情况，这是将军的长，在下便不置喙了，二则是重留意各大山匪寨，我们猜测楚州豪族既是上报大人遇匪失踪，定是还不想上撕破脸，自

谢悯是上了路方知晓情形的，她忍了忍，终没忍住，问向方鉴：“十万大山，上哪里去找呢？”

“若是……”

“临，你有没有想过，大人已然……”

“……我们现今已知的只有这些信息，远不足以判断，魏将军如何看？”方鉴看向魏立澄。

方鉴沉声：“想过。我并不知此一去会看到什么。但若不亲去一趟，我必抱憾终。”

“方大人客气，请！”魏立澄闻言也收敛了故友重逢的玩笑之意，郑重地与她们见礼，并请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