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卫杞几乎脱力，却仍是挣扎着想要起来：“阿郑阿郑，是个女孩吗？”

大监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肩：“殿下，殿下，莫哭了，是大喜事呢。”

“陛下……”阿郑的泪盈了眶，又忍着没有落下来。

卫杞回过神，看了她一下，温和地：“问吧。”

“嗯。”阿郑，小心翼翼地躺上帝王的床榻，从背后拥住了年轻的帝王，两躯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互相染，足以抵挡这满殿寂寥。

阿郑把婴孩抱到她枕边，问：“陛下给小公主起名了吗？”

“阿郑，”卫杞看向她，里闪着细碎的光，“你能上来吗？抱抱朕。”

门外是躁动不安的卫枳，她除了是卫杞的妹，还是帝王任命的监国，她也明白卫杞的未尽之言，若有意外，她便是这偌大帝国的新君。她郑重地着了紫的正一品公服，贵重的紫袍让她显得沉稳了起来，褪去了一些少年的任和恣意。但这并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安全，她到张和害怕，宽袍大袖下，她的手指绞了内衬的衣料。她有些想念崔苗的怀抱，在她后退逃走的时候，崔苗总会在后面抵住她，将她拥怀中，但此刻没有崔苗，她无法走到这里陪伴她。

夜里，阿郑替卫杞着小，年轻的帝王无法睡，看着的布幔神。

“因为女翻主的时候还太短了呀。”卫杞叹了气，“若第一胎便是个女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女，也会是未来的储君，这样便能少很多麻烦。”

临盆的日来得很快，卫杞提前宣布由长公主卫枳监国，便开始等待这个孩的到来。

卫枳听见她的断断续续的，她急得里噙满了泪，在室外来回地走，大监来与她通传消息，悄声安抚她。她什么都听不去，想要去却被大监拦住了。

“是的，是的，”阿郑抱着婴孩落下泪来，“陛下，是个公主呢。”

“你说朕这一胎会是个女孩吗？”卫杞永远记着母亲病重的时候攥着她的手与她代的那些事，其中之一便是三代女帝仍是不够的，下一代也需得是女君。

卫杞在疼痛的间隙里听见卫枳在外哭哭唧唧，吃力地笑了起来：“真是个傻孩……”

卫杞总算松下了心中的弦，躺倒回去。

阿郑轻声：“陛下，小臣能问个问题吗？”

“陛下，就快了。”阿郑替她拭去了额的汗，温言鼓励。

“晞。”她为这个孩定了名字。

阿郑心震：“竟是如此，可这般也太过委屈陛下您了。”

发动是在夜里，卫杞咬了牙，不让痛苦的声音溢来，阿郑陪在她边，她握住了阿郑的手。

政事堂的执宰们也在等，整个帝国的层都无法在今夜眠。

卫枳听见大监的报喜，当即倒在廊下，她把自己蜷缩在墙边，将脸埋膝，忍耐许久的泪终于落下来，演化为嚎啕大哭。

卫杞睁开睛，破晓的微光从窗外照来，撕开了这寂寂黑夜，她心中一动，复又看向幼小的脆弱的生命。

“朕是这江山的承继者，这便是朕的责任。”

“一定会是的。”大监中有些闪动的光，不一会儿便又消散了。

临近日时分，孩童的啼哭响彻了室。

“大监！大

“嗳，陛下，臣在的。”

“陛下为何那么想要个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