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一开就会忍不住哭腔。

沈岁垂了垂，避开了这份目光。

沈岁摇摇：“你拿去给其他女生住吧……”

话说的是好听，但两人分手了，沈岁还住在这儿，方便他随时造访吗？

可还是不死心，推开的前一瞬，忍不住又扭回来追问：“你喜过我吗？”

伴随着沈岁的低呼，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飘来：“刚才忘了说，只接受微信付款。”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撞见你相亲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发酵。

沈岁几次想开，都被周则平静的目光堵回来了。

两人坐定吃饭，就又诡异的安静下来。

周则的瞳仁生得特别黑，认真注视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一汪温柔的漩涡，让你觉得天底下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在里了，而你只想相信，只想牵着他的手，告诉他，你在。

饭后周则提要送她回家，沈岁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委婉的表达拒绝：“周律师，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在这里说清楚再走吧，就不麻烦你送我了。”

车窗摇下来，半张张狂的脸，棱角分明的下颌，扬起一个朗不羁的笑：“打不到车？50块钱送你回去，走不走？”

沈岁的心脏痛得狠狠动了一下，她不再犹豫，转开车门。

沈岁毫无办法，又退让了。

就在沈岁的手搭在车门把手上，打算再一次用逃离作为结束时，周则开了：“是家里安排的，你要是不喜，剩下的我会推掉。”

周则又一次以沉默回答。

走去停车位的路上，她给自己心里建设，这次绝对不能再被牵着走了，她一定要在车里和周则谈清楚，绝对不能告诉周则她现在住在哪儿。

走。而现在周则的派，仿佛和之前在一起时也没什么分别。

周则的眉心一下拧了起来。

“吃过了？”

周则这才转过来，看着她，表情十分认真：“没有其他女生。”

“在你看来，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啊？你觉得我们算是恋吗？”

他有些无话可说。

一辆亮黄的跑车停到她前。

“……”

沈岁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再也没什么留恋，跨步踏这个两人共享的空间。

然而周则的回复却是沉默。

沈岁躲在停车场边的便利店门，看着手机上叫车订单的排队人数逐个减少。

周则却是另一回答。

这家店不是沈岁第一次跟着周则来了，她觉得周则一定很喜这家老板的手艺。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老板的炖得特别好，难得汤那样稠，本的滋味却丝毫没有失，的小菜也都是能吃新鲜的脆，挑嘴如周则也该没什么理不喜。

可坐车里，周则本没问地址，畅地发动汽车。

外面下雨了。

一瞬间沈岁被气得竟然有想笑。

系好安全带之后，旁男人毫无预警的一脚油门。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不去想，也能浑浑噩噩地度过半年，可一旦去面对，委屈和辛酸就止不住地涌上来。

她不肯下车。

周则看了她一：“就在这前台大厅里说？”

“我已经退租了……”

等沈岁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之前周则给她租的公寓楼下了。

“租金和合同我都签了三年，一直到毕业你都可以住这儿。”周则完全顺着自己的思路开，“已经送你的东西，没有退给我的理。”

“还没有，只是……”

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沈岁跟着周则坐了这家私房菜馆。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这么突然急促，噼里啪啦砸穿这个世界。

沈岁轻笑了一下，拉开那个剪刀门，弯腰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