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是他私下里跟十三雁讲的：“你要是把叶连成当成一座山，你得有个登山的目标，永远别想登，登到第二就行了——你再、再好、再为他掏心掏肺，你都比不了盛夏的。”

什么关系——即便是和她在一起，叶连成也不会拒绝其它形形*的女，但相较那些个情缘，十三雁无疑是最为长久的一个。

闵华叹息：“男人吧，谁没初恋情结？本来就难忘，还搞得这么惨烈的收场。叶连成来了古城就没挪过窝儿，每年只有一次离开，就是去海城祭拜盛夏。任何时候，你都别在小夏的问题上跟他吵，铁定你死，死了他都不给你收尸。基本上雁，把我跟你讲的两条落实了，你跟叶连成吧，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他又沉浸到自己的觉里去了，那方灯笼罩下的，不仅是那块地方，还有他和盛夏的世界，十三雁如何努力如何呐喊，都不去的。

叶连成的哥们，夏城酒吧的合伙人闵华有一次挑大拇指夸她：“那些个庸脂俗粉，哪里能跟我们雁相比，我们雁多大度！”

明天是叶连成去海城的日。

叶连成真的就一都看不到她？十二月的

十三雁懵了，这是她全然没想到的。

那不是大度，她有她的自尊，她是走南闯北见过风浪的人，拉不下脸也不屑于拉下脸和那些嗲声嗲气妆艳抹的小姑娘们争风吃醋。

叶连成抬看了她一，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什么事？”

这话好像是兜一块石，把十三雁飘渺的用以支撑自己的那条本就看的不明朗的路给封死了，但十三雁还是很有风度，她问闵华：“盛夏是谁啊？”

当然在闵华中，这纯粹就是大度，十三雁的大度让他很是钦佩，他很愿意给十三雁支招：“雁，要跟我们叶公长久，千万要有风度，他最讨厌那些争风吃醋吵吵嚷嚷的女人，说她们聒噪起来像鸭——再好看的女人成了鸭，也让男人没兴致不是？”

十三雁咳嗽了一声。

十三雁看叶连成，这个时候的他，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不嬉笑脸，不甜言语，也不慵懒散漫，他坐在那里，低着，挲着手中的件，面前的桌上摊开了一堆，学生证、纸的信封、饭票、大贴、锁……

闵华很有伤：“那是叶连成的女朋友，第一个女朋友，初恋女朋友。而且吧，她已经死了。你知她怎么死的？我告诉你，不是韩剧里成天瞎掰的这个绝症那个绝症，那是正儿八经的凶案，一家三被杀，灭门。然后瓦斯爆炸，全尸都没有。”

十三雁苦笑，最初的人，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的人，某意义上，就等同于最珍贵的人，去跟叶连成挑战他最珍贵的东西，她有这么蠢吗？

十三雁表面上笑的嫣然，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我cao！”

很多看起来很不值钱随手可丢的东西，但十三雁知，那必然是叶连成和盛夏之间的回忆。

“嗯。”

十三雁开门去的时候，泪已经下来，她拿手背抹了抹，关上门走人。

十三雁很有“风度”地微笑，。

“没什么事。”十三雁笑了笑，“我想跟你说，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