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不但记得，她现在就在这风月住着呢，十三雁这么想着，话到嘴边却成了：“怎么了啊，你惦记上了？我看那女孩也就那么回事啊。”

“这样啊。”闵华的脸中有显而易见的失望，“古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个人，一时还真棘手。”

“这就是我要跟你讲的事儿，”闵华只觉得难以启齿，“昨晚上，我给阿城打电话了。”

“不是……”闵华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一张照片，在桌上移到十三雁面前。

“是啊，”十三雁笑笑，“要么这样华，来古城的游客都是要住宿的，你去几家大的旅馆打听打听，有没有这样的人，兴

十三雁忽然就把照片扔回桌上：“多想了吧华，小夏不是好几年前就死了么。”

十三雁声音有颤抖：“然后呢？”

闵华脸有怪，他径直走过来，在十三雁对面坐下，犹豫了几次都没能开。

十三雁抬看他，闵华有惊到，赶解释：“我不是想破坏你们关系什么的，我就是……你知我是阿城大学室友，我也认识小夏，虽然没讲过几次话，但也算个拐弯抹角的朋友。我看到那女孩，我忍不住……”

十三雁只看了一就乐了，她认那是季棠棠，穿着白印机猫的T恤，卡其短裙，扎了个尾辫，怀里抱了个羽球拍，大学生的打扮，该是好几年前照的。

她忽然不说话了。

“昨天晚上，在灯红酒绿。外路过的那女孩，你还记得吗？”

十三雁觉得耳朵嗡嗡的，闵华好像向她又说了什么，她只是听不见，茫然地看他：“你说什么？”

盛夏，2008年6月摄。

闵华摇摇：“雁，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跟阿城有关系，我想着，还是先让你知比较好。”

一大块的火烧云，红的像浸了一层血。

“怪就怪在阿城的态度，他这趟在海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接到电话，好像一都不吃惊，他说他上赶回来，估计这两天就到，让我不用什么方式，要先找到那女孩，他让我一定要找到……”

闵华？十三雁愣了一下，她朝着闵华的方向看过去，却没有起，只是把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上磕了磕。

“我说，”闵华重复了一遍，“你那个弟弟，叫峰的，好像跟那女孩认识？能不能从他这打听……”

“你看到了，”闵华结了，“是小夏的照片，阿城留着的。所以雁，昨晚上看到那女孩，我整个人都空了……”

十三雁笑起来：“怎么了华，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是为了阿甜，要找峰麻烦吧？”

“峰跟那女孩不熟。”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十三雁忽然就冷静下来，“我昨晚问过他，他说是见过面，有小过节，不清楚。”

有人门，小米上前打招呼：“闵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逛？”

十三雁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就坐直了：“什么事啊？”

照片的背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可以啊华，”十三雁拿起照片看了又看，然后又翻到背面，“你连人家以前的照片都有？你暗恋人家几年了？这姑娘过阿甜啊，你何必奔阿甜那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