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盯着掌心的骨钉，并不看季棠棠：“棠棠，这是人的骨吧？”

岳峰没说话，胳膊打石膏的那只手松开，掌心里一直攥着的东西。

季棠棠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第二更，要了我的血命了……

季棠棠嘴嗫嚅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忽然把手中的骨钉攥的很。

他的手轻轻了一下季棠棠的右脸颊，又移到她下上：“后来再看，这骨钉在这里。棠棠，这骨钉是在人的里走的，它豁开了在走的。”

他的声音低下去：“你的？”

这一下，季棠棠终于发觉岳峰不对劲了，她有些张，局促地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慢慢在岳峰边坐下：“你……问什么啊？”

岳峰的脸慢慢冷下来：“当时，我记得我摁的是这里。”

季棠棠脸顿时就变了，刚刚洗浴过后的红刹那间退的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死灰的白，说话都有语无次：“你……摁，他上去了？他……他人呢？”

她的语气渐渐轻松起来，但与此同时的，底开始现最初相识时那漠然以及防备的敌意：“那看来你已经知多的了，还想知什么？”

54、第②④章

季棠棠也没说话,但她心里隐隐猜到岳峰要说什么了，心里默念着：迟早要

岳峰沉默着着了一支烟。

季棠棠非常不甘心地盯着岳峰的伤，想赖又觉得不好赖，末了认命：“我去找酒给你。”

“我还记得，半年前你在尕奈，那天晚上中了枪，我和光他们怕你事，第二天分去找，我和老找到天葬台，看到你的衣服。我们把你的衣服打开，看到里包的一摊东西……”

“对，我杀人。”

岳峰看着她：“这东西一共五个是不是？我收拾你东西到一半，跟人动了手，当时找不到趁手的工，随手抓了两枚骨钉，摁他脸上去了。”

岳峰笑了笑，正要说话，季棠棠反而先开了：“翻就翻吧，反正我也没贴条说不让翻。”

棠压力大，她凑近了看看，不由皱眉，“我嘴有这么大啊？”

岳峰说不下去了，前好像又现了那时的血腥一幕，他定了定神，把泛起的那一阵恶心压伏下去：“当时我特别奇怪，如果说是野兽袭击，尕奈是没有熊的，狼不会把人撕碎成那样，而且连整的骨都没剩下。如果是人的，好像也不可能，得用什么样的工才会造成那么大的破坏？不过现在，我差不多明白了。”

岳峰想笑又笑不来：“那可不，咬人的时候一张血盆大啊。”

她找来刚才哥给她用的酒棉签，小心地帮岳峰上，岳峰倒不觉得疼，看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忽然难受起来，想问她的话梗在咙里，怎么也问不来，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抓住她胳膊：“棠棠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你杀人？”

三枚青灰的骨钉，并不一样长短。

季棠棠伸手过去，把三枚骨钉接过来：“你翻过我东西？”

季棠棠闭上睛，了一气，睫眨动了几下，又慢慢睁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