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在小本本儿上呢。”

“有儿添堵。”陈白东放下酒瓶，“歆琪，如果以前有人伤你伤得很重，但现在突然说他需要你，你会怎么？”

接到电话是在晚上十一左右，歆琪二话没说穿着一衣就除了门，白天那一档折腾累，但她能听来陈白东心里的不痛快。

“小熊，你我都是里来的，不能见着老八营这面儿旗就这么倒了。”又是半晌的沉默，蔡冬青突然站起来，一声爆喝，“你特么陈白东要是不去，我蔡冬青自个儿去，只要老在一天，就特么见不得老八营就这么给怂了！”

“现在呢？那群怂？去年演习的时候，连特么蓝G都打不过，全军垫底啊。老首长下来的时候，都特么不愿去看一。这还是红A的老八营？再过几年，我指着连番号都得撤了。”

“陈白东，你可是告诉我你没有前女友的，怎么突然冒了一个来了？”歆琪跟陈白东碰了一个，“可惜，她没机会了，你是我歆琪的男人了。”

“后来嘛，你也知，记大过，开除党籍，原本都准备提了，结果呢？全特么见鬼去了。”

“知有天小北，也就是我妹打电话过来，说瞎的碑已经给人砸了，而且放话，第二天要是不迁坟，就给刨了。”

陈白□□然摇了摇，又给自己开了一瓶儿，但没有尽饮，只是小酌了一，“其实也没什么，以前我给老单位立过很多功，生死，上的伤，除了给你留的那，全是那时候留下的，后来家里了事儿，陈瞎的坟堆差儿给人扒了，我找组织，组织那时候评连续三年的全军一等功营，没理我，我请事假，他们也没给批，说等会儿，忙完这阵就解决。”

歆琪张咬在一串儿小瓜上，“不痛快？”

“我翻了墙，无假外，连夜飞了回去，一个人一把刀，站在瞎坟堆上，砍了二十来个，差不多都带伤吧，要不是小北拉着，就真要杀人了。”

陈白东一揩嘴上的酒渍，笑了笑，“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不是男女。”陈白东一笑，就知这么说她会朝哪方面想，这些女人啊，总归胡思想。

“上怕地方把事儿闹大，给我关了小黑屋，一个月，中间放来不到五分钟，我记得最后一天来的时候，我特么见着电线杆儿就往前撞，见人话也不会说，全傻了。”

戏已经演到这份儿上了，总得给他陈白东一儿时间熟悉剧本儿吧，老王啊老王，你特么这一走，撂一手烂摊，我们这帮老兄弟，咋个整哦？

“男男也不行，”歆琪红一笑，“不可以走心，这是原则。”

“我跟他们说了，瞎的坟不能动，要动我回去就杀人，后总算保了下来。”陈白东苦笑两声，“营里最后得了一等功，我了来，打风炮、喂猪，差不多都了……”

陈白东猛

“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

蔡冬青说完，也没还着烟的陈白东，几个大步一摔门，径直离开。

找到他则是在隔城中村的烧烤店里，一个人，桌上摆了六七瓶小瓶儿的二锅，二两半一瓶，差不多已经两斤。

陈白东没有说话，给对面坐下的歆琪开了一瓶，又是咕咚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