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大家有睛能看得到。她还邀其他班的人到走廊，指着我跟他们说，就是她，那段时间我不太敢教室，什么时候被打都不意外。不过还是有人帮忙，一个比她在外更加有影响力的女生，不顾她的警告偏偏要靠近我，但我跟她没有很熟，有讽刺吧。」

「难过吗？」

「记得。」那是他们的小学同学，只不过他与她没讲过几句话，她在班上的评价是天生公主病，喜叫人帮她事，所以很多男生不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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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跟其他人说吗？」

「毕业后，偶尔会聊个天，想说维持这距离也不错，有人邀请我参加国中的园游会，他们仍然是成群结队，只有我格格不，但还是相信我们是朋友。直到有次他们之间没沟通好，有人问我知不知同学会的事，我说不知，主办人隔天跟我说，不是故意不邀请，只是时间地还没订好。我想，自欺欺人该结束了，删了所有联络方式，到这地步没必要自讨没趣。」

蔡予轩似乎想到当时的事，嗤笑的说：「不夸张哦，一教室就跟川剧变脸一样，上拉着我的手表现一副超亲密的样。但我知，接下来的日逃不过她的监控，无力拒绝她任何一个请求，靠着看她脸过日，那段时间真的太累了。」

蔡予轩转过望邃的双眸，他里有答案，也有一丝侥倖，这次她没有躲开，因为得慢慢让他知，自己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小女孩，她微微扬起嘴角：「就是你想的那样，自我伤害哦。」

何澄佑想起国二时，他的教室在蔡予轩的楼下，从他的角度，只要靠近走廊的圃就能看到她。有阵他时常见到蔡予轩一个人靠在围墙边，望着远方发呆，而曾鈺燕会拉着她不知走去哪。

「曾鈺燕不在的时候，他们会跟我说别理她，等她回来后，她怎么说他们怎么，不过我可以理解，要是我，也会为了减少麻烦选择合。」蔡予轩苦涩的微笑，继续说：「但那些人忘了，比起我们这些小透明，他们可是班上的中心人，成绩好、人缘好，曾鈺燕可不敢动他们，所以真的不听话，也不会事。现在想想，算是我们放任她。」

藉由车外的路灯，她清楚看见，何澄佑错愕的神情里，更多的是心疼与后悔。

「没有很久，一个礼拜还是两个礼拜，她玩腻了，突然把我们叫去说了一大堆，我才发现她不满的是另一个人，至少她找不对我能有什么不满。」

明明小学时期蔡予轩不喜跟曾鈺燕走在一起，因为觉得每次要义务帮她事很烦，但看她们在国中时好像还不错，他想，可能两人的关係有改变，却没想到发生这事。

何澄佑抿抿，低声问：「不好的事，是什么不好的事？」

「在国二的时候，她排挤我跟另外两位同学，不准其他人跟我们说话、靠近我们。最无语的是，到现在还不知，是犯了多大的错才需要将我们像病毒一样隔离。」她轻笑几声，回想起来没有多痛，倒是觉得很幼稚、很好笑。

但我觉到他们只是顺便对我好，那些人打从心底想要照顾的人，其实是我最要好的同学。」

「……其他人呢？你的那些乾哥或是好朋友呢？」

「那个时候很难过，非常难过，所以了些不好的事，结果被老师发现了。」蔡予轩望向前方就是她家，但驾驶座的人突然急煞车，她即将撞上前方的手箱，何澄佑连忙伸手隔绝碰撞。

「没事吧？有没有撞到？」何澄佑的声音染上一丝慌。

「维持多长的时间？」

「没有，也没必要了吧。」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像是想起什么，说：「还记得曾鈺燕吗？」

「没事，你嘛突然煞车啊？」

何澄佑在开车，因此无法去看蔡予轩的表情，他仅能双手握方向盘，抑制所有惊讶的情绪，声音略显嘶哑的问：「之后还有跟他们碰过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