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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并肩而行,不知dao为什么,突然有一个人掉了队。
你回过tou,发现莫翻译没跟上自己,反而半蹲在三四米之外的地方,不知dao在zuo什么。
年久失修的路灯罢了工,你眯着yan,才从黑压压的yin影里瞧chu端倪——他脚边卧着一只灰se的猫,看起来是挡路的罪魁祸首。
“哪来的小灰猫?”你朝莫翻译走去,边走边问。
“白猫。”莫翻译纠正了你的话,他稍稍向后退了半步,让你得以看清那只猫的全貌,“是只白猫,只不过它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狈,看起来灰扑扑的”
这猫看起来不怎么怕人,你弯下腰,它不仅没有逃跑,还瞪着圆溜溜的yan珠子,仰视着你。
莫翻译所言非虚,甚至还有些委婉了。你和它对视良久,不得不承认:它脏得有些过分,绝不是“有些狼狈”的程度,像是刚从泥坑里打完gun,或是刚钻完碳堆。要是没有莫翻译的提醒,你肯定发现不了这是只白猫。
“......你yan力真好。”你佩服他的观察力,发自真心地gan叹。
“那倒不是,只是这样的猫,我以前也见过。当然——你应该也是见过的。”莫翻译摇摇tou,他话锋一转,落在了你的shen上。
“我?”你一愣,“酒店附近的liu浪猫,大都是狸hua吧?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类似的灰......白猫。”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小时候见过。.过了这么久,记不得也很正常。”莫翻译笑了笑,他偏过tou,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你。
你点了点tou——这是你们约定俗成的小动作,代表你愿意听他讲这些碎片化的回忆,用这zhong方式去弥补丢失的时光。
“有一段时间,救助院的小孩子们特别热衷于zuo“稻草人”——用随chu1可见的枯草编成人形的模样,在用其他材料zuochu所谓的tou发、yan睛和嘴ba。别的孩子都想要zuochu‘另一个自己’,可你却想zuo一个‘我’。”
说起儿时的回忆,他的语气变得柔和。
“你知dao的,我的发se和yan睛......和大家不太一样。zuo起来也比较麻烦,不能用大家搜集起来的泥ba和线tou。我本想谢谢你的好意,想办法和你zuo一个别的娃娃,但你却jian持自己的选择。”
看起来这确实是真的——即使是小时候,自己也和现在一样固执。
“yan睛倒还好说。我们挑chu几颗黄se的石英砂粘上去,就算是完成了,但银白的丝线实在是难找。”说到这里,莫翻译有些苦恼地皱皱眉,“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一团和我发se有几分相似的绒mao,向我宣布你找到了绝佳的材料——一只灰se的猫。”
“......我去bamao了?”你一脸惊恐。
“当然没有。”莫翻译轻笑chu声,“只是捡到了那只猫掉在角落的mao发罢了。你太兴奋,几乎是刚捡到,就带着它们来找我了,等到我们想起来要把它洗一洗的时候,那mao却奇迹般地掉了se——原来那不是灰猫,而是只白猫。”
“唉,没办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变成了小时候那个同样无奈的自己:“我们隔着救助院的铁门张望了好几天,直到一场大雨过后,它被淋得“褪了se”,我们才不得不接受那只猫只是太脏了这个现实。”
“唉,liu浪的小猫真可怜。”你有些gan慨。墟州的气候宜人,依山傍水,少有缺水的时候,但无家可归的猫咪,却连保持干净这一点都没办法zuo到。
“不,”莫翻译摇摇tou,“那不是liu浪猫,它也有......主人。”
“那它怎么会......”你有些疑惑。
“说是主人,其实也就是为它提供一个能住的地方罢了——即使那是个笼子。而它需要zuo的,也就是帮忙抓抓老鼠。运气好能吃到剩饭剩菜,运气不好......就要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了。相比起来,只是变了个颜se,几乎是最微不足dao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