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啊。朱锦儿生病的那几年，她哪天不在她的床前侍候？不是吃的药还是用的饭，她哪一样没有心侍候？就是张宪薇这个正经婆婆都没这么让她费心。

大概是她没让妾门，赵氏不到下午，打着送夏衣量尺寸的旗号又跑到她的屋里来了，门不一会儿就泪涟涟。

李克却不知，他把自己心上的弦绷得的，片刻不敢放松。有这么一个丈夫，赵氏如果在他面前撒个小，诉个小苦，说一句‘家太辛苦了’，只怕得回的不是安和宽心，而是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这个妾门也没什么好闹的，只不过是在李克的院里摆了一桌酒。第二天，这个妾就带着一个九岁的小丫到各院来请安、磕。第一个就到张宪薇的院来。

那几年她熬得人都瘦了几圈。何况她一门就家，说是权力大了，威风。可事情也多，她在家时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姑娘，一朝过了门就让她立刻当家，谁还能一夜就百事皆通？

李克成亲几年都没有孩，朱锦儿怎么能不着急？要是等她死的那一天，李克还没有儿，她连睛都闭不上。

所以，赵氏不敢放松，她也把自己的弦绷了。

倒是在房里时，她会跟李显撒。提一些小要求，比如看一看李克，比如要一东西。

不过张宪薇没让她来，只让她在门外磕了个。要不是李克是李家的长，又是李显最疼的儿，连赵氏她都不用理，何况一个妾？

这些都是良缘去打听了告诉她。张宪薇了解朱锦儿，她倒不是故意给赵氏脸瞧，只是经过这几年大病，她怕自己活不长了。朱锦儿在这个世上最放心不下谁？当然是李克。

张宪薇觉得朱锦儿也怕李显，虽然李显对她很好。但这个好是张宪薇知的，朱锦儿未必就真的清楚李显对她的心意。李显说的越多，大概她越不敢相信。

有心德，唯一看错的只有李显一个。朱锦儿虽然有些小心，但她一见张宪薇就胆怯，就像老鼠见猫。就算李显也在旁边，她还是不敢撒泼胡闹。

张宪薇最明白这个，为夫妻，却彼此离心。赵氏心里的苦不敢告诉李克，她跟李克只能越走越远。可是如果她贸然说了，很难说会得回什么。

赵氏不是不想生，她盼孩都快盼病了。李克待她还算好，但是也不够亲。似乎他跟李显是一个病，总觉得赵氏看不起朱锦儿这个姨娘婆婆，反而对张宪薇结个没完。

第5章

张宪薇见了她，难免想到她也生不孩来的时候。

丈夫是庶，李克的心气又，赵氏的日没有新婚的甜。

比起张宪薇待这个妾的冷淡，朱锦儿却是亲自迎了门，又把她的已首饰给她。赵氏两下一对比，对这个不识好歹，不看她的面的姨娘婆婆从心底怨恨起来。

李克纳妾是在盛夏，蝉叫得人心烦。

至于赵氏对她的孝顺，她当然记在

张宪薇觉得这个家里最在乎李克的庶份的，一个是朱锦儿，一个就是李克自己。李显把李克当成最重要的儿，当然不会看不起他。张宪薇在张家就是嫡的大姑娘，对庶的人不是看不起，而是本没把他们当成一回事。所以对李克，他亲近她也好，捣也好，跟她离心也好。她从来没把他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