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只是燕城到底不是他的家，李显和张宪薇也不能跟李芾和薛氏比。一边只是亲戚，一边却是骨相连的亲人。

李单在屋里看着良缘抱着李南哄他，自从他们兄弟在渑城见到张宪薇，她和她边的人对他们都是一心一意的。今天这个项城的房，只怕也是她听说了最近李南吵着要跟着走，然后准备的。

李单听了第一个想的还是要推辞，“这是大伯母疼侄儿，本来侄儿不该不听大伯母的话，可是书院里的先生得严，平时也不让去……”

张宪薇对他这些推辞的话，听了就这耳朵那耳朵，没当一回事，继续待她的：“过完年你就要回书院了，到那时再搬时间就了。给你两天让人收拾一下，后天一大早，只要不下雨就让人送过去。”

良缘把他送回去，一门他就冲屋，把自己关在里面。李南本来在书房写字，看到后就跑来，拉着良缘的手问：“婶，我哥哥怎么了？”

等良缘把李单扯来，他才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年轻人立刻就涨红了脸，充满被长辈看破心事的不自在。

到燕城住李家之后，李单很快发现李家家宅之中暗汹涌。那个年龄上比他大的李克，说

良缘蹲下逗他：“让你陪着你哥哥一起去书院，你愿意不愿意啊？”

“嗯。”张宪薇听良缘说完，让人把李单喊了过来，“我在项城还有一院，倒是空了好几年了。想到你过了年就要回去那边读书，书院里自然什么都有，可到底还是没有家里的东西齐全。我让人把那边打扫一下，你的东西先挪过去，让他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没有，等你过去了，也能常去那边歇歇脚。”

亲戚不过面情，何况这份面情能有多重？反正是比不上真金白银的。李芾和薛氏连接去世时，他看得一清二楚。

薛氏跟他说起过燕城，也说起过李显和张宪薇。李单经过一些事后，承认爷爷和已经为他们兄弟两个都安排好了。

“婶，我无地自容了……”李单对良缘一揖，脸红不算，圈也跟着红了。“我……”他抹了一把脸，怕让人看见他现在丢脸的样，也不敢抬。

当年李芾和李慕两个亲兄弟因为亲戚之间的言形同陌路，直到李慕去世，李芾都没来得及见自己亲弟弟最后一面。后来他对李显比对其他的侄都更疼，李显自然也对大伯父一家更亲近。

良缘推着他去，一边笑着说：“单儿可别嫌我多话，这是太太怜惜你们兄弟。你不领情反倒伤了太太的心。”

李芾和薛氏告诉过李单，李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总之，在李单看起来，李显不是一个读圣人书的清明君，他有着世俗的铜臭味，而且在为人父和为人夫上得不到。

们家那都仔细看过了。如今只请了一个老在那边看房，也待他先把屋里打扫一下。还给他留了几两银，让他把屋什么的地方给补补，要是住去了却发现漏雨就不好了。”

李单又年轻又是个读书人，最喜讲理。一遇上不讲理的，他一时半刻就接不上话。张宪薇看着他这副傻愣的样，呵呵笑了，“就听我的。日后南儿想哥哥了，我就送他去看你。”

“愿意！”李南听到就大声喊，“婶，大伯母真的让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