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没银了。张宪薇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忽忽低的。朱锦儿的这笔银，一是可能被李克偷偷拿去用了，他就是用朱锦儿的银也不会去拿赵氏的银。

“后来她只能再买一个了。”良缘笑，“挑了个最便宜的，只值五两银的半大丫。得很，只怕人牙也没想到她会挑那个，虽然是姨娘挑人，可是那十几两的也带了几个，她偏挑站在最后的。”

这下他说不来了，半天才叹气，“你这都说到哪里去了？跟西瓜有什么关系呢？”

候得不好。所以我就给了锦儿一些银，让她平时想吃什么就让人去买回来。最近也没见她再继续吃药，我还觉得这办法不错呢。”

这天晚上就这么歇下了，第二天，她跟良缘说要叫人牙来的时候，良缘奇怪的说：“前段时间叫来了啊，我们家的跟我说了，那边的找的是前门牙的豁嘴婆。”

“没有。”良缘摇，“屋里还是只有甜歌侍候。”

“这不就对了吗？”张宪薇笑着摊开双手，“人牙来了，她的屋里却没添人，不就是没挑到合心意的吗？所以让你再找人来。”

“再给她送二十两去，就说最近家里正要开始裁秋装，让她挑几匹自己喜的布料，不用过来问我了。”张宪薇想了想，还是要继续给朱锦儿送银。

要给朱锦儿挑丫的人牙当然不会是张家人，这件事张宪薇知，她说：“那你说，她那屋里添了人没？”

要么，就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样，用来给李克置办外室了。在外面买个妾，就是良家女价也不会超过三十两，再加了给娘家的聘礼、彩，差不多是五十两左右。剩下的银足够他们在外面赁下一个小院几年了，李克一个月去个几回也容易得很。

“后来呢？”

良缘去了，第二

张宪薇轻轻推了他两下，“老爷，门上的人不是说每回都让人陪着那个丫去吗？也不算失礼。也怪我，早就说要给锦儿再挑个丫，这段时间忙忘了。明天我就去叫人来。”

良缘珠一转，明白了，笑着就去了，当天下午就又领了一个人牙去朱锦儿的院，回来后就笑得直不起腰来，“瞧她那张脸，都快赶上戏台上讨赏的丑儿了！一个劲的对我说‘不用，不用’。”她学着朱锦儿的样拧着腰秀秀气气的摆手，把张宪薇也逗笑了。

李显还要再说，她抢：“就是个猫儿狗儿，养得时候长了还有情呢。我听说乡下的看门狗养到老了，就算看不了门了，主人家的也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它。老爷一向慈悲，往年舍给外人的粮都够再盖一座房的了。老爷就看在锦儿替咱们养了个儿，又侍候了大半辈的份上，她现在想吃个西瓜，难老爷还能把她叫过来骂一顿不成？”

“都是我的不是，倒让老爷为这小事费神。”张宪薇轻笑，“只看在锦儿的儿媳妇都有了的份上，就是老爷也不能太苛待她了。何况锦儿的这些年一直不好，能多吃饭总比吃药吧？”

李显怔了一下，停了一会儿才说：“朱儿侍候的时间是长了，我知你平常也总是给她留些面，不肯在下人面前给她难堪。但是规矩如此，她……也只是一个妾，就算生了老大，也不能着这个功劳把家里的规矩都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