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羊也是放。贞儿反正要去张家，到时让李南一起去，跟着张家的男孩们一起开蒙不就行了？张宪薇的叔叔，还有她的爹都是没事的人，就是他们在家里领着家里的男孩念书开蒙的。

他一向心气傲，三岁时就开蒙了，五岁时能跟曹家的清客对对，还能对别人对不上的好对。九岁时上场，本来有雄心考个状元，光耀门楣，结果到了乡试就落地了。

曹学自负聪明，对长他三岁的李单并没有看在里。可是一次策论，徐先生却评了李单的，没看他的。

过了几天，李单给李南糊了个二郎神的风筝，给贞儿糊了个蝴蝶风筝，然后就搬去了曹家。他只带走了李芾给他买的书童和几箱书，衣服只带了一箱。之后书童回来送信，李单现在跟着曹老爷的小儿一起读书。

“曹五爷今年也要下场，两人现在每隔几天就要写上一篇策论。曹老爷家的徐先生说我们少爷写得好，今科必中！”书童得意的。

张宪薇告诉李单是她爹教男孩念书，李单不知是误会了什么，一听就笑：“这比去书院更好。”还对李南说，到那里要好好听话，不能偷懒。

这人是曹家五爷，曹老爷最小的一个儿，今年刚十二岁的曹学。从小就聪明绝，九岁时就参加了童生试，之后本来想一路考殿试，可惜乡试不中。

张宪薇让人拿十两银给他，待：“这是在别人家里，凡事多看少说。这必中的话，别人能说，你却不能挂在嘴里。”书童低赶应了，她让他拿好银，“该打的地方不能吝啬，你们少爷想不到的，你要想得到。若是你们少爷想吃什么了，在别人家里不方便的，你就去买回来给他。别忘了给人家也带一份，千万别自己吃独。”

昨天徐先生又布置下了一篇功课，让他们就‘衣足而后知荣辱’写一篇文章，三天后来。

如果是个寒门学，还可以吵吵两声官官相护，可他偏偏是曹家人，当年乡试的主考官还是曹老爷的门生，在他开考前还特地请他过去拨了一番，本来小小的乡试他没看在里，到来却一败涂地。

书童再复述一遍，又去见李南就回去了。回到曹家，李单问了，他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把那十两银也拿来了。李单看着银，再把张宪薇的话在心里念了几遍，心里一片温。

曹学灰溜溜的回家后，半年没门见人。当年他才九岁，虽然家里人还说他是个孩，可他自己不信。今年本来打算再次上场，发誓雪耻。可是曹家却突然来了李单，还是曹老爷亲自请回来。

一个少年快步来，看到李单在书桌前发呆，笑：“这是怎么了？昨天徐先生说的那个你写了吗？让我瞧瞧。”不等李单答，伸手就把他面前的纸拿去了。

到自己人手里就更放心了。

他坐在椅上，翘起一条，拿着李单的策论的手越来越用力。

书童去倒茶，李单起来给那个少爷让座，“五爷。”

曹学熬夜写好了，今天就来看李单的。

要说徐先生是曹家的清客，应该向着他。曹学憋着一劲，开始跟李单比起来了。比着谁起得早，谁睡得晚，谁看的书多，谁背得快。这些都没什么，重还是写来的文章。

可是差距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