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会，少女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偏对上了长老席上唯一坐着的弟的视线，接着抿嘴一笑，边两个梨涡，显得她格外俏又可。

就算无上宗山下埋着数条极品灵脉，但灵脉散逸来的速度终究有限，为了保持灵气度以供天才们修行，宗门只能弃车保帅。

危止睁睁看着原本无比沧桑的小病秧轻笑了一声，对，就是他每回想要气各宗正派人士之前的那一声笑。

接着饶有趣味地仰起脸，一双漆黑寂冷的睛中着些散漫的愉悦，盯着那个小姑娘。

但凡爹妈多教给孩一个心儿，或者偷偷睡前多读几本话本，多听几场戏，看看那挖野菜的王宝钏，这孩都不至于被尊骗得团团转。

而且……危止觉得，小姑娘剃光，的确不如现在这样好看。

等等……话本儿？

这般少一个心儿的小姑娘她是真的一也不羡慕。

倪瑾萱天活泼开朗，也不认生，好奇地问，“敢问真人，为何无上宗每年只收这么些弟啊？”

因为太早在尘世里摸爬打讨生活，所以并不是随便许些好再靠言巧语就能骗走的。

危止不想让人看到的时候自然不会让人发觉自己的影，他察觉到了那犀利的神识窥探，抬手了个诀。

这小病秧，虽然因为常年带病，所以格外郁倦怠，可生得也好，若说危止是外放的勾人，她就是不动声地惹人注意。

“我说，你很羡慕那样被生惯养长大的单纯小姑娘？”

林渡摇了摇，她羡慕个鬼。

要是不控制人数，无上宗都快被每年加的天才们了。

和归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回看了一新招的这个弟，忽然心一惊，发麻。

“什么？”

这一回无上宗只招了四名弟，无上宗总共就来了三位真人，比起隔一个队带一个团的，他们无上宗显得格外可怜。

危止开了，“很羡慕？”

林渡沉片刻，心中有了主意。

如果他有异动，大不了几个长老拼着老胳膊老和他打一场。

“此地我不便久留，下次再见吧，小家伙。”

和归没有察觉到妖僧的气息，心下一定，转冲那小弟一笑。

如同他盯着林渡本人一样。

危止遗憾地走了。

没能拐走林渡的确可惜，但他看得来，林渡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人。

收了天才，那是有代价的。

罢了。

林渡沐浴在天光之下，看着却依旧冷冷清清的，见和归冲自己安抚一笑，微微垂眸颔首。

林渡悟了，无上宗是天才少年班，走的是英教育，别的宗门那是普，义务教育再择优录取。

何为少年天才，天才修炼迅速，收灵气比吃饭喝还要简单。

反正现在尊还没潜宗门，一切都还来得及，防患于未然嘛。

和归是个极温和的人，他垂眸一笑，君端方，温雅难言，他挥袖收了无上宗那块牌匾，“宁缺毋滥，而且你们人已经够多了，再多宗门资源供应不上……”

那妖僧呢？别把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天生琉璃心给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