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上去。

阎野见她迟迟未能缓过来，叹了一气，意念一动，从手中取一个丹药，“也不知药力变化没有，凑合吃吧。”

林渡还在大呼，没有任何反应，她伏在冰面之上，浑脱力，哒哒的衣服却在一瞬间了，贴在她过度瘦削的上。

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小孩就该被好好涮一涮，才会懂得不是只有她戏别人的时候，旁人也能随意左右她。

那些东西来的太快太容易，让她觉得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悬在空中，直到阎野将她一把在了湍急的冰河之中。

阎野有些意外，或者说，实在意外。

阎野笑了，“不过从现在开始，前面我说的那些话不作数。”

隔着的阻力，其实这一拳并没有那么有力，但诡异的是，冰面一接到那泛着白光的拳，立刻如同接到了同类一般自动给林渡让开了位置。

林渡本能向上而去，用力蹬动，连自己肺的憋闷慢慢少了许多也没有察觉。

“倒是比我想象得有用的多。”

至少她现在脑醒过来了。

“因为现在，有我罩着你了。”

“师父教导弟的方法还真是独特。”

即便她已然想明白他大约是想利用这方法冲开她的肺腑，可她依旧忍不住咒骂。

林渡狠狠咬牙，在心底咒骂了那鬼畜师父八百遍，接着重重抬起拳，一拳砸向了冰面。

阎野笑了一声，“我已有五百年不曾见过人了，若不是天命所指，接下来我都不会见人，直到飞升。”

“你要记住，再谁都能死你的时候，不是你的师父，还是任何人，你都该留个心儿。”

“多谢师父教导。”

她受到了丹田愈发凝实的冷光气团，试着调动灵力，丹田内的灵气自中脉慢慢延伸向胳膊，接着是手背，林渡心中一动，运足了力气，丹田即将枯竭之时，蓄积力量，一拳重重砸向了冰面。

她从未察觉过原来呼是这么妙顺畅的事情，一时没有注意到冰面旁站着的人。

他其实好了这孩本摸不到门的打算，总归等她快撑不住了再把人捞上来也就算了，没想到她真的自己来了。

他脆地将人捞到冰面之上，顺手烘了她已然结了一层霜的发。

阎野低声，“不要再大呼了，对你刚刚冲开的肺腑并不友好，你现在安全了，慢慢来，跟我一起吐纳。”

林渡知自己是大意了，她来这里就像是一场游戏，从来不曾想过修真界暗藏的危险。

冲击力似乎消失了，她恍然间仰，发现自己离冰面越来越远，明明是夜晚，这洛泽之内却依旧有光，她透过那柔和的，看到了封冻的透明冰面。

林渡很小很瘦，此刻膛起伏大约和一只猫也差不了多少。

他看得分明，前的人似乎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许多，那双睛里是千帆过尽的寥落，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什么都在乎，想要游戏人间又想置事外。

直到摸到了结实的冰面，她心中一定，发现自己腰间的荷包已经被冲走了，浑上下，只剩下了拳能用了。

林渡顺势而上，破而的那一刻，新鲜的空气大肺腑之中。

“小徒弟，你要谅解，一个山野闲人，为了更好地修炼，为了坐化天地，独一人不着寸缕也是寻常。”

冰面无事发生。

被彻底冲散的黑发还散在中，小孩儿面苍白，大呼，浑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只是因为用力过度。

她上被了一颗冰凉的药，她犹豫了一下，没张，接着慢吞吞爬坐起来，抿看向自己这个鬼畜师父。

那只大手再度覆上她的，熟悉的灵力再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