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自己对音修有误解，有很大的误解。

“毕竟那东西极其消耗神识，翻阅人那些事无细的记忆，”苍离顿了顿，“饶是我这个境界的修士，搜一次也会极为耗费力，要修养许久才好。”

“师兄。”

苍离刚提起来的气了，唢呐了个气的气声，接着他开解释，“你不是神魂里沾染了怨气吗？唢呐驱送魂、激发刚正气最好了，凡俗界战场的军号，也曾用过唢呐的啊。”

苍离抬看了一林渡，这个让从未和自己有过太多集的师叔特地传信来嘱咐了又嘱咐的小师妹。

若是被搜的人活得越久，搜魂消耗的神识力量就越多，几乎像是在看一本极为无聊满是世俗象的起居注，还要在千篇一律之中抓取需要的重要信息，本对施术者也是个酷刑。

“好了。”

林渡心中泛起了嘀咕，小声，“我就怕把我也送走了。”

苍离看着前的小孩儿，这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该有的神识力量吗？

“这就来了？我茶还没煮好，先等一等？”苍离看着那冒着汽的炉，极为自然地指了指那桌案对面的坐垫。

林渡落到峰的时候两个熊孩还没回来，峰的殿清朗规整，一棵光秃秃的树下，有人支起了一个炉，煮茶烤橘，旁边摆着一把黑漆桐朱髹古琴。

才宗门一年，她已然比先前看上去好多了，那个潦草的黄小丫这会儿规规矩矩坐在自己对面，髻规整，额角网巾的玉扣……

茶泡开了，苍离行云地分了茶，“喝了这杯茶，我们就开始吧。”

林渡抬，原本清正文雅的师兄腮帮一下鼓了起来，跟只清秀版的河豚似的。

他忍不住伸了手，在林渡疑惑地神中，替她挪正了网巾，让两边的玉扣彻底对称了。

林渡：……就她妖鬼怪的小说和杂书看多了是吧。

林渡刚刚一抬，就看到了二师兄已经拿起了那唢呐放在了，已经开始运气起范儿了。

“其实我也没和我那两个徒弟讲，主要，一般正小弟想不到要搜魂。”

林渡：……合着这位二师兄是个迫症。

林渡，“我师父是不太讲这些。”

“想是阎野师叔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不曾与你讲起。”

林渡也就坐了过去，她和这位师兄集并不算多，他生得文雅，与和归的温柔不同，他上带了些清的儒雅文人气质，如同这落叶已尽却依旧遒劲的树，孤傲又清苦。

“阎野师叔已经与我说了，你探魂之时沾染了千年魂的怨气。”苍离说着，开始认真泡茶，“探魂这事儿正人士少，一是不算光明磊落，二是容易受旁人神魂影响，万一有个心怨气的，于修行上极有害。”

舒服了。

，位列西北，名天星峰。

林渡拿茶盏的手一抖，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喝完孟婆汤好上路呢？

“不是……等一等，师兄，您为什么要拿唢呐啊？”

苍离腾一只手，将她放下的茶盏摆正了纹样位置，复又举起唢呐，“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小师妹，可能神魂会有震，忍一忍啊。”

那可就太厉害了。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不是升天……她也只能升天了。

但林渡看上去可全然没有不好的意思，阎野也没有在传音中说这一，以他方才张的劲儿，说明林渡的神魂只是沾染上了怨气，本没有过度消耗神识力量。

苍离修长的手探去，略过古琴，接着落到了一旁的紫檀唢呐上，接着拿到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