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猛地倒一凉气——她在想什么？

那一整盒，他这辈都吻不完吧？

“天哪……”原本坐得端正的月，双手突然往桌上一趴，得一旁顾崇与徐溯都一怔，“木下教授跟我本科时一个老师是好朋友，以前有幸听过他们讨论学术，谈吐和思维真的是……大开界。”

月诚恳谢：“谢谢应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自相识以来，她一直在谢，他送送她回家谢，夸她有才谢，请她喝茶谢，送她红谢，每次都毕恭毕敬，正襟危坐。这不是格，而是涵养。

不知是在这个国家待久了，学得不给人添麻烦的，还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

应绍华：“3号下午返程。”

她知他待她这么好，是因为她照顾了应孚海，又教导晨晨。可她与他还不相熟，说过的话掰着指都能数来，数次随行，还是这行方式，她着实到难为情。

月不明所以，惑然看他。

月愕然，难掩喜：“木下明？是那个离诺奖只有一步之遥，国家学术会议会员木下教授？”

吃掉？那不就是吻吗？

应绍华悠然品茗，忽而一笑，：“也许，你也很想见见这个人。”

他如此说笑，不接话不合适：“应先生行程这么凑，还舍得专程为了见一个人跑去这样一个小地方，这个人一定很重要了。”

短信最后是在一个小时后发去的，最终内容如下：应先生，谢谢您的礼。

“当时他叫我来东大读他的研究生，老师还为此跟他吵了一架，其实我心里想啊，要是真能考上肯定选木下老师啊！只可惜，我毕业那年他就不在东大了。”

月恍觉：

应绍华放下茶杯，抬：“木下明。”

应绍华淡然：“等你从屋久岛回来，我带你跟木下先生喝杯茶。”

女孩小嘴微噘，应绍华只注意到，她上沾了一抹。

第二天在飞机上，依然是丰盛的港式早茶，依然是应绍华与月相对而坐。

应绍华嘴角微扬，一副“我就说你会很兴”的模样。

“好的，先生。”

一个小时，没回；两个小时，没回；三个小时、四个小时……等到临睡前，屏幕才来六个字——不客气，明天见。

听她跟应雅贤聊得那么开心，怎么到了他面前，话都不多说一句。

应绍华循向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孩：“林小打算什么时候返程？”

顾崇将PDA拿过来给应绍华过目：“先生，这是明后两天的行程安排，返程时间，您看……”

真是个老一样的男人啊。

“3号下午，”她答完，随之意识到，他要等她，“应先生工作繁忙，就不用记挂我了。”

应绍华只着件墨衬衫，神情也是从容恣意：“全当是借林小一个借给我放假了。”

他刚想开提醒，她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稍有失态，坐正了，一把抹掉，傻傻笑了：“不好意思啊应先生，我有激动了。”

早听应雅贤说了是与工作有关，不然若是私人方面的，她也不敢过问。

一歪，目光落到衣柜门上——盒藏在里面。她记得有条微博说，男人送女人红，要一天吃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