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调侃声引得唐韵思绪飘远，越宁那张清冷漂亮的面庞浮现在脑海中，随后还有一双握住的手。

到了中午所有人又重新聚集到了院，今日是越家发薪的日，陆家把他们各自的薪酬放信封，再让张代为发放。

越宁有片刻的怔然，回声后匆匆收回了视线。

院内两名女佣窃窃私语:“今天接少爷上学的车开得好慢，吓死人了。”

他听到有人喊了一个名字。

唐韵跟着其他人清扫完院，就去拭楼梯的把手。

“是不是少爷在看有谁在偷懒？”

越宁划开手机屏幕，浏览给他推送很多条信息。最近他总上网搜找关于养猫的资料，大数据给他推送的也大多和猫有关。

午休的时候唐韵买了些钱跑去找张，照例请求她帮自己买猫粮。

张拿着她的那份走了过来，“唐韵，这是你的。”

越宁鬼使神差地广告，购买了这小帽。

唐韵，是她的名字吗？

唐韵揪着衣袖，“我不认识字，买回来了也不会用，而且……我没有能联系的亲人。”

唐韵的信封看着永远比其他人的要薄，因为三分之二会被直接打她叔叔的卡里。

“少爷早。”院内的女佣纷纷转向车里的他问好。

张说:“你怎么不买个手机啊？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在网上买的。”

“是啊，平时嗖一下就走了，我们本没有问好的时间。”

那片海藻在风中轻晃，少女握着扫帚转过，波浪边的女仆帽将她小巧的脸围住，她双眸明亮，张嘴跟着唤了一声“少爷早”。

他的视线投掷至更远，角落的月季墙下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女，上带着白丝女仆帽，卷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像一大片的海藻。

女佣的工作并不艰苦，但却繁琐、无趣，日复一日地来回相同的几件事。

越宁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窗外，却没看到那条长长的麻辫。

图片里的猫咪着白边的小帽，直勾勾地看着镜，睛又大又灵，看上去很可。

“好的张，我这就来。”

她四岁的时候父母因车祸意外去世，是叔叔和婶婶把她领养回去，让她有了栖之所，不至于去到孤儿院。

张噗嗤一声笑了来，嗔骂她是傻姑娘。

“你也是的，一个月就两天假期，嘛不趁着有时间去玩玩？”

“唐韵，别站在墙下了，过来扫这里。”

也是他们……把她卖了越家。

唐韵讷讷地说:“在房间里睡觉，也好玩的。”

唐韵只是低着，并没有说话。

总觉得……在哪听过。

听见唐韵这番话，张想起她那对叔叔、婶婶，火气直冲脑门:“你不欠他们什么了，该为自己活一趟了傻姑娘。”

车窗用的是防窥屏，外边的人看不到里面。少女之所以那么开心，是因为昨晚找回了心的小猫？

“等我这周休假，就帮你去买。”

“……”

一张图引了他的注意。

随即一个明媚的笑容展现在她的脸上，那两颗微微的小虎牙显得她憨而可。

“你这么木讷，怎么有男孩喜你哦，都19的大姑娘了，连外的小男生手都没牵过。”

“谢谢张。”唐韵双手接过，很是礼貌。

车继续向前，把少女甩到了车后，越宁摇下车窗去嗅烈的月季香。

他其中一条，发现是猫咪衣服的广告。

见状张只好叹气，答应了女孩帮她买猫粮的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