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醒了，顾孟平的脚步顿在了门边。隔了有不晓得几秒，他才垂下视线，轻声地掩上门往里走。

晚萧萧确实有些渴，咙又又，带着被灼伤般的不适。因此她很是温顺地就着顾孟平递到边的杯沿，喝了。

而后他把杯放到一旁，起再次去了。

顾孟平很想伸手她的脸，犹豫了许久却还是搁下了手。

吊瓶里的透明已经少去一大半，床边的矮柜上还扔着几个空了的药瓶。她想自己应该睡了很久，只是手机并不在手边，她无法得知确切的时间。

房间很大，灯火通明。她被安置在一张宽敞而柔的床上，四周静寂，只有极轻微的滴答声有规则地响着——来自她手上挂着的滴。

第21章舍不得她的顾孟平

顾孟平于是先了声：“他是谁？”

晚萧萧死死握拳，指甲几乎陷掌心，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晚萧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这才说话：“烧容易损伤声带，喝蜂会比较好。”

他拼命维持着的理智，就在她的沉默中化作一堆泡影。顾孟平像是终于爆发一般，狠狠地将手里的烟甩到地上，又狠狠踩灭。

她猜测着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总和顾孟平脱不开关系。然而他的人并不在房中，晚萧萧迟疑地眨了眨，拿手掌撑着床坐起。

她开始耳鸣，然后天旋地转。跟前顾孟平的脸愈发模糊，她使劲眨着试图看清他，但最终还是宣告失败。

和平常一见她就有说不完的话不同，顾孟平房间后，并没有看她，更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他径直走到茶柜边，取过玻璃杯冲了一杯，然后才端着过来喂她。

她不曾回答。他倒也没非要她回答的意思，嘲地笑了声，他继续说：“我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

而后他几步跨到她跟前，用力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她：“晚萧萧，耍着我玩，有意思吗？”

温正好，不冷也不，掺着甜甜的味儿。她只抿了一小就停下来，不解地看向顾孟平。

好在这不安没来得及持续太久，因为顾孟平又来

她前一黑，无力地向着前方倒了下去。

晚萧萧望向被他带上的房门，微微皱起了眉。顾孟平的状态在她看来实在有些奇怪，依她的设想，他这会儿该要质问她关于怀承轩的事才对。如果他问了，她有无数合理的解释可以说给他听。

晚萧萧颔首，乖乖地又喝了几。温甜的缓缓过咙，几乎瞬间将她从焦灼中解救来。她着的嘴半眯着，满足地像在午后的光下假寐的猫。

他的声音同他的手一样，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晚萧萧无法分辨他究竟是因为太愤怒还是太难过。她微微仰望他，“对不起”三个字就卡在咙里，却怎么也说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把视线移过去，见到顾孟平探来。

晚萧萧静静地将抵在床上，半睁着双，定定地望着虚空的某一。她觉得仍旧沉重的大脑浑浑噩噩，疲惫使她无暇去想任何事情。

看他，只是垂着。

可他什么都没问，这反倒让她开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