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关上,林偏颜猛地跑去卫生间干呕起来,腹中空空,她什么也没吐出来,直起身来时眼前发黑,她抓住门把手才没倒下去。
……
她顶着一头湿发出来时,孟庭期已经回来了,正将买回来的东西腾在碗里,满屋的油香和粥的清甜。
见她湿着发就这样出来了,他拧眉,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过来,边走边问:“吹风机在哪。”
“卫生间里。”
“那先过去吹头发。”
林偏颜不动。
孟庭期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妥协道:“先吃饭也行,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毛巾也在那吗?”
“嗯。”
他走进去那了条干毛巾将她的头发裹住盘在头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强硬牵着她的手到餐桌前坐下。
他试了试粥的温度才递给她。
林偏颜接过,低下头小口小口舀着。
粥见底,孟庭期又问她:“家里有体温计吗,得看看还烧不烧,要是持续低烧的话待会还得去打针。”
林偏颜抬起眼,木木看着他:“我没事了。”
孟庭期愣了愣,还是问道:“体温计,有吗?”
林偏颜忽然重重搁下碗,喘着粗气,睁大眼睛瞪着他,孟庭期也收了声,笑吟吟看着她。
片刻后,她先败下阵来,她已经做不到直视别人的眼睛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低头了。
她咽下口中酸涩,低声道:“在我房间床头的最后一个柜子里的医药箱里面。”
孟庭期点头,起身朝她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他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他的脚步就近了。
“给。”
林偏颜没接,突然嫌恶地回头看着他,道:“孟庭期,你真烦。”
孟庭期眉头皱了一瞬,很快又松开,点头道:“嗯,烦。”
她语气越发挑衅:“孟庭期,你真恶心。”
他继续点头:“嗯,恶心。”
默了默,她直直地看着他,缓慢吐出几个字:“你真脏。”
似乎被踩住逆鳞,孟庭期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
“哼,”他突然从齿尖哼出声,俯身将她圈在椅子里,笑着说:“你再说一次?”
林偏颜能感觉到他平静的眼下藏着的汹涌,一边害怕一边又兴奋着想撕开他伪善的面具,于是近乎疯狂地踩他底线,一字一句道:“你真脏,烂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