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你走得慢。”

“难是当初她救下的那两位皇中的一个？”成玉疑惑。

“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跟一位殿下走了。”

“不该这样啊。你跟她说你们没有和离的事情了吗？”成玉问。

“先起来吧。”寂月扶起姜承，“那就别理她了，你这么好，失去你是她的损失。”

“小月，我见到她了，她已经不在乎我了，还祝贺我喜结良缘。”姜承麻木地说。

“我不饿，我先回去了。”姜承实在没什么心情说话，慢慢地朝房间走去。

“我不知是哪位殿下，但她这么喊他，还跟他很亲密。”

成玉和寂月在园里找到了姜承。

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冲去，在他未来妻主的家里将他据为己有。

闻千曲望着窗里的姜承，他反复摸着木刻的小白，似乎不释手。

他低碰上她的，消除了两人间的距离。姜承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垂下，滴在她的手背上，的。一滴滴轻柔的，却砸得她很疼。

“可能是吧。她边有很多很多人了，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莫名袭来的冷意让姜承抱自己双臂。

他明明哭得很凶，很丑，但她却很想亲他，堵上他的哭声。闻千曲行摁下了自己非分之想，她已经毁过一次他的婚姻了，不能再毁第二次了。

对方不善的气让他下意识地回看了姜承，果然看到了令他心情愉悦的一幕。

“阿承，从前咱们是夫妻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待你。我很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慢慢地将绷带系上结，狠心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追你，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天天缠着你。”

“嗡！”一柄长剑重重地压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你还想红杏墙不成？”她的神晦暗不明，他她会不兴，不她好像会更不兴。

姜承将琴摆好，坐到了琴的旁边，指尖开始在琴弦中起落。缓缓淌的琴音如山间泉般清冽冷寂，勾了闻千曲心底的酸涩。

她去琴行挑了把最好的琴，亲手刻上了小白，她记得，他一直很喜那只跟他很像的小猫。不过，姜承如今已经变得瘦削了，不知小白是不是依旧那般圆。

“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哭？”闻千曲嘴上责怪着，却将人搂地更了，用绷带一圈圈地将姜承的手缠成了两只大粽。

杜柳勾起角，握了她的手。他很乐意被她这样利用。

闻千曲连忙回看向屋中之人，琴弦仿佛变成了一柄柄利刃，割得拨其上的十指鲜血淋漓。弹琴之人却觉不到指尖的疼痛，弹得越来越快，像疯了一样。

“我不这么，你怎么肯来？”姜承靠在她的怀中，突然觉得心和手都剧痛无比，泪如同决堤的洪一般倾泻而。

“这不是我的琴。”姜承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把新的琴，琴的背面还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猫，是小白。

“我……我……”姜承急解释，却噎到说不话来，越急越哭得厉害。

样也好，断了姜承的念想。想到这，她忽然怒意丛生，姜承以为她死了，就勾搭上了万雪，见自己回来了，又摇摆不定了。洛渊、清川、灵风，哪一个不是默默地等自己回来。唯独姜承，竟是这般杨，她以前怎么没看来，还一直以为他是自己辜负最的那一个。

他一门，忽然发现房间中央多了一样东西，是他的琴，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琴被忘在了园里。姜承以为自己走得太慢，俾仆把琴先一步送了回来，走到琴旁边打算收起它。

*

“你什么？”突如其来的温度让杜柳愣了一下。

寂月转开话题，“先吃饭吧，别饿坏了。我们买了你喜吃的红烧狮呢。”

成玉和寂月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安姜承。

离开万府之后，她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姜承的质问声。带他回家房那些承诺不得数了，只有送他一把琴当生辰礼这件事她还能履约。

她越想越气，主动拉起旁人的手，走得飞快。

“你在什么？”闻千曲捧起那双不断血的手，拿金创药疯狂地撒着。

“殿下？”

她习惯了拥有姜承，似乎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她，所以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失去他。但当她真的要失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心中空了一大块，无论谁都无法填补。

她踏几步，琴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甚至现了令人牙酸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