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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居月诸(二)(2/2)

因为他正在想的居然是,阿弥,纵使你父母真有通敌死罪,纵使你母亲的份当真见不得光,我可能还是会留他们一命的。

他静静看着她。

“……没有。”他慢慢地笑,“我只喜阿弥。十六岁的阿弥,十五岁的阿弥,十四岁的阿弥……”

“我是过吗?”太可了,太可了,他是真想将人系在上,随时带着,“一年前就不是了。”

没心肝的人永远都没有心肝。这小娘言又止看他半天,等情平息,竟然倒打一耙:“殿下不愿意……是因为阿弥还不是你的妻,是也不是?”

“十四岁我还不认识你呢。”她不觉有异,只是自然而然提醒,“十五岁到以后就好了。”

他喜过很多东西。幼年时母亲亲手的糕饼和长寿面,父亲送的弹弓和木剑,长大后诸位老师的称赞,册封后仍然没有疏远、大声喊他去打球的同窗伴读,隐居山林之儒的殷殷叮咛,下层兵士信赖的目光。

“想过。能活到一年后就很好。”她重新勾上他脖颈,音量随之降低,“但是谁能想到,一年之后,阿弥是殿下最喜的人了呢。”

云弥想了想,纠正:“一年前还是的。”

更要命的是,一边意识到,一边羞愧,一边飞快地思考两全之策。

这只会为他昔日的好增添不可抹灭的污,会被史官痛批徇私,被朝臣指责昏庸,被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议论,怎么有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主君。

可是不能说。

“倘若有了事,就要被谏官骂得狗血啦。”一边说,一边拿指尖膛,“行事不检,私德有亏,有负众臣期许。再不是那个正直郎君了……”

……很早很早就不是了,他轻声问她:“那时阿弥想过以后吗?”

这些都在帮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郎君。他知自己拥有一切,知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命格,才有资格承担臣民的期待,稍有放纵,都会辜负。

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在她侧的手倏地攥起。

如果有离散的那一日,这或许是他最后留住她的筹码。

但他越来越不能象概括她的意义。

又大声问:“虽迩哥哥还喜谁啦!”

他当然不会给承诺,但已经意识到这隐患。

[酸甜才是本人的xp( ??? )]

“再过半个月就不是了。”她笑月牙

可是没有她,他不完整。作为人的不完整。

嘛不说话?”云弥在晃他,“难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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