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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以采蘩(一)(2/2)

她也不是什么野心家,有听不懂的都没关系。无非只是想离这个真实的世界近一些,而不是困在闺阁那一丈狭窄的天空下,整日绣弹琴。

“再者说,我朝啖之厚利,召使朝——如圣人亲所言,‘计价酬答务从优惠’。友睦邻之心,天地可鉴。”元钰来先说好听的,“原本绢亦是互惠,然近几年贵将此事予默度王,实在已坏了规矩。匹质劣有目共睹,否则怎会伤了殿下?”

茶盏落下的一声响。

“……早在数百年前,甘凉一带就有许多合市、榷场。牧民上牲畜,商队来中原城池换布帛铁,这是常俗。”杜思勒似乎在据理力争,“默度王行事有失,我自然知分寸。但若圣朝急终止两国边地商贾,这实在不妥。北地落亦农亦牧,也有许多中原所欠缺的什特。再者说,狩猎、通、骑乃至于烽火战事,也都离不开匹。臣还是以为,异族往贸易,不可或离。”

回去路上,才歪问云弥:“你都听得明白吗?”

如果是真闲适,那自然也算潇洒人。可女娘的闲适只是因为别无选择,所以才会前半生拿来思考父亲今日会不会来见阿娘,后半生苦苦琢磨,夫君这夜会不会来探望自己。

用两个字,就准形容了她今日不同。

但云弥并不失落。许多事情急不来,她能站在这里的确只是因为他,但实打实站到了这里,总比永远站不到要好。

云弥摇

这么多无聊的事情,真不如打去河边泼。或许有些小女娘,就是适合皇后吧。

杜思勒直到听见这句才一愣,意识到对方是在提醒自己的心任务。并不是真要维护这绢贸易到底,而是替业护拿到默度的把柄,削弱他在落中的权势。

她指一指自己:“我憨态吗?”

*

她以为会有那些所谓的血雨腥风、剑弩张,然而实际上,李承弈温文尔雅:“我有两个法。”

直打架,就去看檐檐在什么,见她一脸专注听着,在心里翻了个白

他很通汉学,不愧是在长安读过十年书的人。说话的吻和措辞,比她那个笨三兄文雅一百倍。

“另有一事,也同使官通个气。我朝自先皇始征茶税,至今每岁得钱数十万贯。这茶嘛,解油腻、驱寒,提神是再好不过,西域各国来朝,多半都是为了此。贵若能经营河西得当,中转茶商,想来不会缺那几匹绢布。”陈彦博微笑着,施施然加码。

这是何等无趣的人生?她才不要,她又不比郎君笨。

室内就静了一静。

下车,呲溜没了影。望窗被敲一敲,她伸手打开,迎面递上来一串糖人。

“大半能懂。”云弥答,“我房中有地图,认得那些地名,就能懂。”

嗑cp要(●&039;?&039;●)]

“像你吗?”李承弈坐在上,倾朝她笑,“也是双髻,憨态可掬。”

[所有内容参考唐朝外及经济史,主要参考资料就是《旧唐书》。最真实的历史就是经济史啦,但我实在不是学这个的,没办法写。以及初衷也不是搞男人戏,这文绝对的女主视角,只是想让我的女鹅拥有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谈个好的恋,脱离那些无聊的宅斗斗,仅此而已。

坐直,云弥悄悄抬起睛。

“使官误解。殿下昨日所言终止,绝非此意。”植拱手行礼,“一桩事只有浩大框架,终究难为。使官不妨细想昔日贡赐,奉献者实则皆行贾贱人,通货市,这才以献为名,所求不过是利,并不曾真正改善牧民生计。”

“其一就如使官所言,以回调价,还清近几年这批绢布。但我也想,骏来自昌,兹,石国,还是回纥,于中原而言并无不同。”适时停顿后,继续,“其二,叫停现行绢易——所欠绢布自然也不得原数计,但沿金城、武威、张掖一带,另行设置商贾集市,允许回纥商自由行走。使官若选后者,明日就可拿着我的教令回传牙帐。”

他怕她错,特地描述过。原话是,陈彦博胡最长,元钰额方,植个小。

“我的境与忠义王不同,没有兄弟争抢,说话一概算数。”

公主整天打鸟吃,还是不行。

“……我还是不要学了。”衡叫停车,要去买饼,“你要吗?”

自然没有她说话的份,连衡都只能规规矩矩坐着,必要时刻就微笑。

他就改:“态。”

正堂里已有一屋的郎君。云弥不动声瞧过一遍,认鸿胪寺少卿陈彦博、礼主客司郎中元钰,和植。

“王的确有过,贸然抬价之事,可汗已经传书斥责。”杜思勒起,向李承弈鞠躬,“不妨这般,我价调回先前,甚至再落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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