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你提供通识者序列的封印，为你加曾经的记忆，你随时可以回顾过去的记忆。”博诺瓦沉默了许久才开，他说得倒是慷慨，好像为你了多么大让步似的。

博诺瓦的目光又扫过你的脸，他的就是他的分析，他是不懂情，但他懂得心理学上微表情和动作的义，他看得你没有撒谎，这是你的四肢与五官向他传达的讯息。

“你在这边也会生活得很好，只要你肯合我的研究，我可以为你提供等同于特里尔贵族小的生活。”博诺瓦不解，他试图说服你。“坦白来说，我并不认为那样充满未知因素的在不同时间跃是什么好事，你无法保证下一次再来到这个世界等待你的不是死亡。”

“他从小都是那样，缺乏人。”贝尔纳黛遗憾地摇。“如果你没有其他方法离开，可以考虑他的提议。”

“可这不一样呀？”你实在忍不住了，你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兄妹二人关系不够和睦了，他像极了模拟人类但又不完全是人类的仿生人。

“那对于我呢？我只是一个异乡人。”

只是你没有想到，这件事传播速度那么快，到了第二天一早，似乎全船的海盗都知你妄图睡船长弟弟惨遭失败，贝尔纳黛见你也是一副微妙的表情：“你在他那儿失败了，这很正常。”

你还没有开说些什么，一个旋风小陀螺又砸贝尔纳黛怀里，贝尔纳黛亲昵地将那团小家伙抱起，她的转瞬闪过慈，她逗小孩时，用的是孩童一样的童言稚语，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有神，睡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他对所有人说话都是一个模式、一个腔调。

望向面前穿着混搭风格的“神秘女王”，你猜“黎明号”的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睛，她一定听到了你和博诺瓦那些“无用的争论”，可能也听到你疑似她爹的旧情人，她没有把你丢下船喂鱼已经很人了。

其实他的神你也浅浅信过一下的……

博诺瓦很礼貌地听你说完，他平淡的否认了你的看法：“这没有什么不同。”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信两周也是信。

或许因斯民风开放，罗尔的情人多到她也不在意了呢。你朝她惨淡地笑了笑，笑完之后又是长久的、尴尬的沉默。

你逗了一会儿长相致可的嘉德丽雅，就告别了“神秘女王”，准备去甲板上透一透气，好缓解自己这两天一直以来的船。当你回过去，发现博诺瓦就站在不远，他沉默地注视着贝尔纳黛与嘉德丽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和他就着故乡这个概念争论了许久，准确的说是你在单方面的争论，他的理念从到尾都那般不近人情，让你第一次在穿越这件事上碰到这么厚的。

除了博诺瓦。

你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与他谈条件的资格，你当然也不想成为实验品一辈无法回家。其实博诺瓦现在这样已经很礼貌了，作为一个天使，他完全可以把你敲带走行秘密实验，你不信他这样的“人”在本质上还存在什么人神。

“可是如果留在这里，我将一辈都无法见到我的亲朋好友……还有我的神明。”后面这句是据情况加的，你记得他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眷者，将心比心，总能得到吧？

……

话题是以博诺瓦说“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结束的，他似乎不想再行没有意义的争论，说罢他闭上，握双手继续祷告，摆一副送客的态度——让你觉自己受到了客气的侮辱。

这回你终于从这位天使脸上看到除了公式化微笑之外的表情，他眉锁，在他浩如烟海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位神明的名字。

“那我也不会作为一个‘人’活下去了，对吧？”

“他们”是指海盗们，这颗小团在整条船上都是儿一样的存在，这两天你观察了一下，只要有嘉德丽雅在的地方，船员就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去和她打招呼，脏话声也渐渐停息了，所有人见到她都会说一童言稚语。

仿生人的回答也非常的教科书式仿生人。

你是什么呢，是附庸、是女、是实验品，只要你想过回自己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你就永远不会是你自己。

一笔宝贵的财富。”

贝尔纳黛当然听得你的意思，但她和你非亲非故，也当然不会你的事，她说：“我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贝尔纳黛抬对你说话时，还留有一丝童言稚语后遗症，整个人说话都柔起来：“今天是嘉德丽雅的生日，他们准备在下午一为她举办生日宴会，所有人都会参加，你也一起来吧。”

谈崩了。

“你的信仰是？”

你猜，这个“所有人都会来”之中，也不包括博诺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