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什么，女人尖叫起来，杰洛特听到刀刃切的声音，与此同时，他前方的地板开始一寸寸崩坏，天板上的吊灯熄灭了，再次砸了下来。从天板的空之中掉下残缺的肢和尸块，在鲜血淋漓之中组合成了一个女人——画像中的女人。

不。

她想要尖叫，但无论如何都发不声音。

她没有脸，本应该是脸的地方现在只有一个突兀的黑。

不。

她站在庄园的门，冷风过她穿着睡衣的，冻得少女打了个寒颤。

“是...祂！”

她颤抖着等待天亮，但天迟迟不亮。

这个圈既和谐又完，却空了一个地方，仿佛在提醒：就差你了。

但楼下依旧传来宴会的声音。

“我们很想你...莉娜。”

唱这首曲的人演绎了不一样的风格，快又情，莉娜几乎都要沉迷去了。她再次闻到宴会厅里的气味，一个声音仿佛在她耳边低语：“你为何不回来看看？莉娜？这里才是你的家，不是吗？”

她爆炸了。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温又亲切，他们转过，对着莉娜轻轻地呼唤：“来陪我们吧...莉娜...这里——才是——你的——家！”

女人浑僵的站在原地，杰洛特看得来，她在试图说些什么，但这次，她没能发声音。

她回想起那副噩梦般的景象，重新躺下，着被，闭上。

莉娜·波尔多从噩梦中醒来，她再次梦见了她的家，曾经的家。波尔多庄园。

刚刚组合好的再度分离。现在，这地方看上去血腥又可怖，活像个屠宰场。

即使到了这一步，杰洛特依旧保持着冷静，他问：“祂？”

明明离主楼非常远，她却听到了宴会厅里的笑声。听到父亲、母亲和她的兄弟妹们快的笑声，还有她最喜的曲目，《诗人与他的鲜》。

少女坐在床边，她轻轻地着自己的脸颊，窗外的月照来，打在地板上。莉娜到一阵寒意席上心。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但现在看来，恐怕没有。

刚刚的那个梦里，她再次回到了波尔多庄园。过去一年里，她不止一次梦见过，但从未像这次这样真实可信。就像是她真的回去了一样，在梦境里，庄园不再是那副破败不堪的样，而是从前的样。丽又大气，每一个细节都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啊！”

“你至少要告诉我是谁，而不是这么模棱两可。”

死亡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莉娜·波尔多站在庄园门前，张大了嘴，她看见自己的父母与兄弟妹们都手拉着手围成了一个圈。

她穿着白的素雅长裙，上着一宽檐帽，手臂白暂，脖颈修长，态也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除了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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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不让我离开，那会是谁？”

“难你...不想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