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被接纳了，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殊不知在他被当成族群一份的同时...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看到了记忆。毕竟他们向来都是这样的。这个文明没有秘密。”

“他们将自己最好的记忆装了一些瓶中，给了陌生人，并地祝福他。”

何慎言指了指那个瓶，说：“那就是他们最后的遗产。”

“他看到那些被他用法伤害、杀死的生显了形，他们漂浮在海洋之中，挨个拥抱彼此，甚至连陌生人都没有忘记。”

“于是，在那个晚上。这个文明毁灭了。”

猎人的上下动了一下，有些涩地说：“...这个故事的结尾最好是个好结局。”

“他疯掉了。杰洛特。对于一个法师来说，这比杀了他更令人难受。”

“但我还是希望他死。”

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么你就明白了，他或者她很快就要倒霉了。

“那个画面，杰洛特。你看见的是他们一生中最好的画面，他们不知为什么那个陌生人要伤害他们，但他们仍旧对这个世界保持善意，理所应当的，他们消失了。但那份善意却并未消失。至少，在你的上得以延续。而那个陌生人，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观...”

“是什么？”

“总之，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陌生人来到了他们的世界，这个人看上去非常友好，而且总是很乐，他一直带着笑。于一亲近，他们愿意接近这个人，甚至将他当成族群的一份来接纳。”

法师笑了起来，他摇了摇：“他的下场可就不怎么好了。”

“请告诉我他不得好死。”

何慎言看着桌上斑驳的痕迹，用手指摸了摸：“陌生人并不知，他们其实一直都知他想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心灵能力者，能够读心、传送、乃至制造毁灭。可他们从未这样过，甚至自己都不知。只是用能力彼此罢了。”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好结局。而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嘛...”

“然后，又过了一阵。这个陌生人已经完成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他成功的解析了他们，了解到了他们是如何沟通，如何繁衍的。对他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价值。他在一个晚上宣布，要所有人都在他边集合。在他们的文明中没有谎言这个概念，所以照陌生人说的，他们都来了。”

“完这一切之后，他们就在繁星下缓缓消散了，变成一片斑驳的星光。而他们在最后的最后，给了那个陌生人一份礼。”

猎人不明所以，他挠了挠。而这次，那份疼痛并未提醒他。

“他们看见这个男人脑海中那黑暗残酷的历史，第一次到难过。而从他的记忆中，他们又知了一个概念...叫礼。”

何慎言平静地回答：“那要看你站在谁的角度上了。”

“已经过去很久了，杰洛特。久到你大可以将这当成故事来听。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觉自己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