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聋的爆炸声中，一只手被炸到了他面前。弗兰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手，它居然还在朝着他缓缓爬行。弗兰克腰间的匕首，用力下，一把将这只手固定在原地。

他长长的风衣已经被雨打，在地面拖动着，和那些鲜血混杂在一起。他就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在这片码大开杀戒。但随着杀戮的行，有些奇怪的事逐渐被他注意到了。

弗兰克毫不在乎，继续开枪，那刺破天幕的红光与枪的火焰照在他的脸上，和那副笑容仿佛天生一对。他狂笑着怒吼：“来啊！再杀你们一次又何妨！”

他没有选择逃跑，但人力终有尽。尸们逐渐围拢，将他包围了起来。

面对这令人绝望的场面，他们早就应该开始逃跑了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们非但不跑，反而还向他开枪还击，就算他们的准差的离谱，表情也满是绝望。

但，他不在乎。

黑帮们通常不会如此悍不畏死，他们都是一些没胆的懦夫，只敢威胁穷人和妇孺。就算是他们中最凶狠的那些在看见弗兰克的骷髅时也会萌生退意。但这些人不同，他们的确是黑帮不假。但从枪声响起到现在他们已经死了超过四十个人，而弗兰克甚至毫发无伤。

雨还在下，甚至越来越大。暴雨倾盆，砸在地面。鲜血被冲刷，死去的人们无一例外，居然全都仰躺着面对天空，有些幸运的还有着睛的尸用他们无神的睛看着夜空，那了无生气的瞳孔中逐渐亮起两红芒。

但，尸们在被黑暗的力量复活后，它们已经不属于人类了。就算外表看上去还是人的模样，可内里已经完全不同。他的弹并未起到之前的效果，最多将行尸们打个人仰翻，它们没过多久就会再爬起来。见弹毫无效果，弗兰克脆从腰间拿了三颗手雷。

就仿佛是有某东西在迫他们一样。

不对劲。

弗兰克脸上的笑容愈加狰狞，他抬迈过一个渣滓被三发短打的支离破碎的上半，弹的威力比人们想象中要大得多。弗兰克转过，又是三发短，一枪腹一枪心脏一枪，枪在他手里和在这些人手里仿佛是两东西。一者能带来死亡，另一者只能听个响。

闲信步，杀戮已经持续了大半夜，这些不知从哪儿冒来要取他命的杂们拦住了他支援队长的路。弗兰克对有人要他的命这件事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实际上，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遇见的大多数人都想这么。

但后者，不行。

还好，送他们下地狱和去找队长两件事并不冲突，甚至两件事还有些关联。因此，弗兰克非常乐意在此之前先杀个痛快。他手中的枪咆哮着，火涌，弹飞。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了他脸上始终不曾消退的狞笑，也照亮了染血的骷髅。

雨还在持续。

他们的鲜血本应被暴雨冲刷净，在此时却被雨裹挟着，在码的四周无声无息地形成了一个倒五芒星圈。这借由罪人的鲜血与骨画成的邪恶法阵缓缓亮起，弗兰克猛然回，他看到天空被红光遮蔽，那些死去的尸再度站起，发沉闷的吼叫，撞破雨幕，朝着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