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松这才用酒洗自己手臂上的墨，墨清洗之后，手臂上面慢慢胀起来，像是被无数的蚊叮过之后留下的红疙瘩，凸起的红疙瘩其间混杂着墨。魏华松时不时觉到疼，但咬咬牙并没有叫喊来。

魏华松拿着针跟着追了过去。黄平回一看，飞也似的跑到楼梯。

木山上前抱着黄平的腰。黄平只好等魏华松来扎针。魏华松先是细细地扎着匕首的棱角，黄平疼得受不了了，扭来扭去，木山用了全的力气都不能住他。

“齐汛，你还想问什么？”魏华松像是想起什么来。

木山笑着说了一个字：“专。”

黄平更加生气地大吼：“我要是绑住了，还不被你整死。”

魏华松忽然大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魏华松这样笑。

“你都没有读书了，还什么镜？”木山笑着问。

一个月后，工厂发了工资：我领了三十五元钱。木山也领了三十五元。

“行吧，”木山说，“我邀凤一起去。”

四人男伢在无比亢奋的状态下，理解了团结的力量，尔后，无比自豪而开心地大笑起来。

魏华松捡起筷，猛冲过来，一只手迅速拽着黄平的手臂不放，另一只手加刺扎匕首的刀刃。

魏华松帮黄平修改了匕首的形状，使得匕首看上去更加锋利，更加真。魏华松为黄平涂上墨后，问：“用腰带绑住吗？”

木山也伸拳，大喊：“揍。”

木山夺了过去，握在手中，胡比划了几下。

“你们说什么字好？”我红着脸掩饰着情绪不好意思地问：“那你们说，文什么比较好？”

“五六米远，就看不清人了。”我说。

黄平摇摇，轻蔑的语气说：“谁像你啊。”说完，快地坐上了椅。

“兄弟，”魏华松咬着牙说，“持一下，了一半，不更丑，像个什么东西。”

魏华松握拳，吼：“金大全，我和他迟早还要一场。”

三个男伢的目光同时聚集在我上，我只得说：“好。”

黄平这个时候回到寝室，也用酒洗墨迹，疼得不停地叫唤，一边洗，一边大吼魏华松：“叫你停，你还不停。”

魏华松立刻将针放酒里消毒，而后，迅速拿起来沿着黄平手臂上的匕首墨迹，快速刺扎。

黄平只好同意继续扎针，魏华松改变方式扎针，围绕着匕首的廓像跑步一样，刚扎完一圈。黄平实在是忍受不了疼痛，一把推开魏华松。魏华松没有防备，后退几步差摔倒在地，手里的针也掉落在地上。

刘大拉着郑青梅先下楼了。木山勾着我的肩膀，我们走到后面，四个人一起下楼，沿着宿舍门的那一条土路走向青少年那边的市场。

我笑了笑，看看魏华松手臂上的龙形，又看看黄平手臂上的匕首，再看看木山手臂上的忍字。心生羡慕，但不敢文了。

魏华松这才止步，无奈摇只好作罢。黄平见魏华松没有追来，也就放松下来，另一只手护着刚才被扎的手臂往7号寝室走。

黄平在自己的手臂上已经画了一把匕首，请魏华松帮他涂墨。

木山也用酒洗去墨，不时发非常疼痛的声音。

“你和刘大算

没有发工资之前，是想给我哥买解放鞋。现在发了工资，我想一副镜。

魏华松说了一个字：“刀。”

“饶命啊，救命啊！”黄平嚎叫着，用脚踢向魏华松，魏华松只得松开手躲开。黄平继续奋力挣脱了木山的手，向寝室外面跑。

我摇摇，这几个字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唯有“梅”字符合自己的心理，也只有梅字能让我鼓起勇气问。

魏华松从床底下拿一双截。

“别听他的，他就是恶。”黄平忍住疼痛，依然大吼，然后劝我说，“齐汛，你千万别文了。”

木山看着我笑着问：“齐汛，你还文不文？”

“吉。”黄平笑着说，“这个字笔画少。”

木山走6号寝室，过了好一阵才来，刘大穿扮一新，脸上化了妆，就像一个去唱戏的人。郑青梅也来了，她依然妆打扮，穿着艳丽。

魏华松笑着说：“木山抱着他，我扎轻。”

魏华松看着黄平的手臂，遗憾地说：“我说要绑吧，你还不愿意。”

黄平疼得大叫，站了起来喊：“妈呀妈呀，不叫了。”

“揍死他。”黄平伸握的拳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