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郑青梅换了一下手提瓶，她显得很累的样。

“可不可以走慢一？”我竭尽全力地喊，同时也觉到了自己的绝望。

郭永珍奉违地问：“你怎么不陪她一起去打开呢？”

车间里另一班的同事已经开始了工作。下班的同事差不多都走了，厂门再一次安静下来。我更加激动，果然有机会单独和郑青梅在一起了，我想，今天问问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还有一些白天不好问的问题，既然是单独在一起，那就看临场发挥了。我越想越开心，越想就越兴奋。

我带着一怜惜的心情跑上去，怯怯地喊：“我帮你提着吧。”

郑青梅也没有回，用肯定的语气喊：“没有。”

郑青梅没有说话，也没有停止，两望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

“怎么啦？”我落到郑青梅后面，总是不近不远的距离，非常纳闷地问了一声。我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充满了无助和心酸。本想在此刻有这样的机会，单独和郑青梅好好说话，但那样的一个距离，怎么呢？我一下懵了。

我依然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个男伢，想在男伢和郑青梅之间建起保护圈，猛然觉到了无限大的勇气和胆量！正当我走到那个男伢跟前的时候，郑青梅在后面立即喊了一声：“齐汛，你先回去吧。”

郑青梅还是保持原有的距离，依然走得飞快；我为了赶上郑青梅不得不跑起来。郑青梅看我跑，她也小跑起来。两个人距离始终是两米多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好像不方便这三个问题，或者说，这样的距离本无法行语言。

看就要到宿舍了，我再一次想靠近郑青梅，于是快步向前走，郑青梅发现我又加快了步，不由得也加快了步。我看到这个样，不觉好笑吗，只好慢下来，郑青梅也慢了下来。我再次快步走上前，郑青梅非常灵地快走几步，总是保持着“安全”距离，我几乎绝望了。

郑青梅的话，让我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片刻之间我明白了什么，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反应，我选择了木然的离开，也不回地向前走。

我心中一喜，也觉不要问另外两个问题了，内心里觉到了一些安，所有的不快和绝望立刻消失，内心里无限满足。我想，虽然和郑青梅没有并排走着，但郑青梅的“没有”，就像一剂镇定剂注我的内，内心里一样平静，平静而舒坦，一说不来的快乐，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一愉悦。

“是的，班长。”我大声说，心想，这个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郑青梅就像受惊的小鹿猛地加快了脚步，喊：“不用了，不用了。”

我冲了上去，夜中看清那个人影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伢。我想着，觉后的郑青梅明显放慢了脚步。

我终于气了，不解地停下来慢慢地走着。郑青梅也慢了下来。我心里反复问自己，心想，这是怎么啦，怎么啦？难是我哪里错了吗？我错什么了吗？但百思不得其解。

我顺着郑青梅的光看去，发现前面有个人影急冲冲地走来。

郑青梅从我的边走过，随风飘散着的醉人的香味。我想跟着郑青梅，希望能和她好好地说说话；但郑青梅走得很快，一下就走了厂门，我一阵追，郑青梅也一阵快步走，两个人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我的思绪一下打了。

我依然反复想着和郑青梅的几个问题，简字数，便于说：第一，你有男朋友了吗？第二、你平时有什么好？第三，问怎么样去追求姑娘？我不停地想，然后反复组织着语言，看怎么问得巧妙，让郑青梅能回答。

“今天可要当好‘护使者’哟。”郭永珍继续说，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顿时到恶心，但当着裴梅的面没有回应郭永珍的话。

周围依然安静，只有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我忽然有担心，这个时候如果遇见坏人怎么办？

我再次纳闷，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刚要说什么，听见裴梅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看着像奔跑一样的郑青梅，她那样的脆弱，忽然有一想保护她的冲动。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非这样不可。

就要到宿舍了，我也不了那么多了，鼓起莫大的勇气，大声问：“你有男朋友吗？”

郭永珍先骑车驶大门，裴梅跟在后面，两束电筒光一前一后在路上晃动，渐渐地消失在朦胧的夜里。

“好吧。”我虽然觉到一丝不快，但还是很愉快地回答。

我吃惊地看了看不远又不近的郑青梅，不明白郑青梅为什么要这样。夜之中的郑青梅更加妩媚动人，犹如仙女一般。

余光中看到那个男伢着

郑青梅终于提着瓶走过来，离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站住，怯怯地冲我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