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跪，shen为nu隶的跪和shen为贵族的跪毫不相关。周礼曰九拜，从小柳胤端学的第一课就是ting直脊梁。而作为白云公主的nu隶，他要学的第一课，也只有一课，就是弯曲脊背顺服地趴在她的脚下。

公主一天都坐在ma车里，他就得一天都伏在车舆上，公主晚间扎营休息，他就得跪在她的床边，若是公主兴致来时偶然下车走路，他也得弯腰缩背，亦步亦趋。只要他行止略有差池，小云就会拿ma鞭chou他，不重，鞭子尖端轻轻地扫过他的tunbu，羞辱的意味更qiang。

过了小盈河，队伍的气氛就肃然一变，没有人再讲一句汉话，他偶尔开口说话，则必须说南疆语才有人应答。男xing面带铁甲，女xingtoudai面纱，柳胤端也被打扮成侍女的模样，每日清晨娜仁托娅还会特意过来给他双yan周围涂上彩粉，使得人完全看不chu他的样貌。

到达靖国疆土第一晚，小云把tou发完全散下来只穿着单衣熏香。侍女绕着她点燃香炉，她在灰白的烟雾中闭目盘tui而坐，像一尊古佛。

和之前用来掩盖雨lou期的熏香完全不一样，这次的味dao甜腻得令人想吐。柳胤端只浅浅xi了几口，就不由得一阵恶心，点燃香薰的侍女待烟雾起来之后也纷纷离开。小云却似乎完全没被此影响，坐在其间一脸自若。

她睁开yan看见柳胤端还跪在原地，不由得奇dao：“咦，你怎么还在这？”她又立刻想起之前自己的命令，冲他摆了一下手指，“哦，你下去吧。明早上再来。”

几句话功夫，柳胤端已经被恶心得脸se发白，他心里也有点奇怪，月升的香料一贯在汴梁备受chui捧，从未见过这样令人作呕的味dao。他闻言想起shen离开，shenti却差点ruan倒在地上。这让他顿时警惕起来。

他从来不是gong中弱不禁风的贵族，就算跪了一天手脚麻木腰背酸ruan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行为举止，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的四肢麻木得挪动不了。

小云看着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提高声音冲外面喊：“把他带到隔bi去。”

应声就有两位士兵进来，一人一边抓住柳胤端的胳膊，把他扔进隔bi的帐篷里。

公主主帐旁边就是一个守夜的小帐篷，不论宽高都小其许多，地上也只铺着一层地毯。柳胤端被扔在那地毯上平息了一会儿，才渐渐gan觉四肢的知觉回笼。

侍女掀开门帘，只见小云裹着一件斗篷，tou发也藏在兜帽里，站在帐篷外面看他。

“没想到你这么mingan，我是听说坤泽对这反应会比较激烈。”小云有些吃惊，又有些兴味盎然。

“那是什么？”柳胤端冷冷地问。他握了握拳，试探自己的力量。

“是温查hua制成的香薰，你们汉人很喜huan。”小云直接告知。

柳胤端听过温查hua，它是一zhong产自长生山脉的野hua，香味甜柔，和其他香草pei在一起也不损风味，是不少闺中少女常用的熏香。但是他从未听过这zhonghua的味dao能让人四肢麻痹。

“温查就是情人的意思，它的香气有cui情的作用，一朵温查hua不算什么，但是你刚刚闻到的是整个山谷的hua香。”

柳胤端一愣，面上飘过一层厌恶。

小云极擅长ti察人情，立刻撅起嘴，撒jiao般轻声说：“怎么啦，我只是个女孩儿家家，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她柔媚地说dao。

“以前我听说月生女子xing格刚烈更甚男子，从不zuo以se事人之事。”柳胤端xing格清正，从不屑于这些不可言说之事，因此直言不讳。

这件事却是真的，十年前两国jiao战，靖军或有俘虏了随军打仗的月升女子，却往往有yu发xie的将士被她们拼死反抗而杀，没有一位女子活着受辱，甚至还有女子故意柔顺，忽而拧断将士yangju之事。到后来他父兄就直接下令对她们格杀勿论，当作男子待。虽然两国jiao战，柳胤端心底却一直很尊敬这些女子。

小云金棕se的yan睛微微眯了起来，看起来天真又jiao气，“我一个姑娘家，不找你们男人保护，一个人怎么能行？”

帐篷很小，她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chutui，光luo的脚趾在柳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