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了句：“不早了，洗洗休息吧。”

青年说：“洗手间有，有洗衣机。”

江波暗暗发狠：孙大爪，我让你再活一个晚上。

江波笑笑说：“承蒙关照。”

江波边脱骑车服，边说：“好，真不错。”

江波自纳闷，洗浴中心的玻璃大门开了，从里面走一群人，借着通明的霓虹灯光，江波浑一振，孙大爪！

江波骑车奔客运站。

互相别，各自上车离开。

青年开了灯，得意地问：“怎么样？80块不亏吧!”

青年说：“不用谢，房费得先付。”

江波掏手枪，正要动手，却见警车的车门开了，两个警察下了车，规规矩矩地站在车前。江波随即看见有两个领导模样，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大门里走来。

江波刚把托停下，一个光青年过来搭讪：“老板，住宿吗？”

带着对与错的纠结，江波躺下后很久才睡去。

青年快地说：“没事儿，一百块钱有吗？”

宾馆不能去，住宿必须份登记；民宿这么晚了，没有门路；只有找家小旅店，也就是黑店。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来了两辆警车，警车停在了洗浴中心的大门前。江波心里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里面什么事儿了？

孙大爪站在台阶上，笑容可掬，弯着腰跟穿警服，领导模样的人握手，领导跟送行的人招了招手，回上了警车，警车开走了。孙大爪转上了自己的陆虎车。

警车停稳后就熄了火，却不见有警察来。看来不是警，是来接人，一定是有份的人，不然不会动用警车。

江波睁睁看着孙大爪的车开走了。心里忿忿不平，怎么见了警察就僵了？又一想，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如果鲁莽了，万一警察带着枪，自己就没有脱的机会了。

江波摘了盔，看了看了那个光青年，这小虽然剃了个光，面相却还和善，四周看一看，小广场上没几个人，便笑笑说：“门走急了，没带多少钱，也没带份证。”

虽然是黑店，却是一家很整洁的两室一厅公寓，大卧室亮着灯，有人说话；客厅里还有两张床。

江波回答：“也就一百多，不过，明天还得加油，吃饭呢。”

江波说：“好，不错，得谢谢你。”

青年说：“没事儿，我就当扶贫了，80块怎么样？”

青年关门去了，江波倒在床上，心里糟糟如一团麻，刚才洗浴中心的一幕又浮现前，有后悔没动手，放过了孙大爪；反过来一想，又觉得没动手是对的。

江波掏手机，一想不妥，便掏一张百元钞，青年接了钞票，找回20元。开玩笑说：“这些够你明天的早饭了。”

江波沮丧地走在大街上，骑上托车，走了一段才发觉，自己无可去。停下车想了一会儿。

青年说：“80块本来只能住客厅，今天客少，你就住单间吧。”单间就是次卧，也是两张床。

江波说：“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