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三个山，趟过两条小河，第二天中午，于龙在山谷一条小河边发现几株老榆树，便用铁锹铲下几块榆树，把树撕成条，放在嘴里嚼，它的。榆树里有少量淀粉，老人们说很久以前过荒年时，人们就是靠它活下来的。

于龙走过去，听到山下传来轰轰的声，低四查看，有一榛柴棵从断了，于龙走过去正要细看，脚下一，全落空了。

于龙把榆树喂球球，球球扭不吃。

终于又爬上了一座山，球球突然失去了目标，在原地嗅来嗅去，转起了圈圈。

于龙抱着球球，一分一秒地等待天亮。

于龙慢慢爬上来，往下一看，原来是一块立陡的悬崖，悬上的苔藓有挤压，的痕迹。原来悬崖边的树木为了争夺光，倾斜着生长，远远看起来是一丛树棵，脚下却是空的。

于龙仔细看去，在一个犬齿状突起的岩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于龙掏手机，打开拍照功能，用焦距拉近一看，岩里夹着一个人，穿着草绿的迷彩服，上看不见，两条垂下来。

黑夜终于过去了，晨光微明，刚能看清周围的景，于龙和球球又上路了。

于龙小心翼翼地靠近悬崖边想看个究竟，下面却是云遮雾罩，只听见轰轰的声。于龙判断下边应该是一条河，或者一条瀑布，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声响。

一个半小时后，于龙下到了谷底，谷底确实有一条河，河从石堆中过，飞溅，所以发轰轰的声响。

于龙立即用铁锹勾住一棵树，才没下去。

于龙接过手机，心里一宽，凶手死就死吧，你是罪有应得。有这手机，也许能揭开真相，孙大爪，走着瞅吧！

于龙在一块石上坐下来，球球颠颠地跑过来，嘴里衔着一屏幕破碎的手机。

于龙选了三棵大树，从不同的方向铲下醒目的标记。之后带着球球专捡下坡路走，寻找到谷底的路径。

每有异常的声音球球就抬起，警觉地竖起耳杂听动静，于龙拍拍他：“睡吧，没事儿。”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球球突然站住了，昂着冲悬崖叫。

凶手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必须搞清楚。

于龙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那人一动也不动，像是死掉了。于龙拍了几张照片，收起手机。过一会儿再看时，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于龙确认凶手已经摔死了，因为从悬崖的度来看，从上边掉下来，没有生的可能。

这是个于龙有生以来最漫长的黑夜，漆黑的森林里并不安静，不知什么动从岩下走过，趟的树叶沙沙作响；不时有动的叫声传来；夜行的飞禽从空中掠过，翅膀扇动空气，籁籁有声。

于龙明白了，凶手从这儿掉下去了。就像刚才自己一样，一步落空就坠落下去。

球球躺在于龙怀里安静地睡着了，他确实累了。

于龙和球球的力都到了极限，迈的每一步都十分吃力，于龙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再也站不起来。球球也走走停停，伸着粉红的气。

于龙沿河上行，寻找凶手坠落之；球球也四嗅着，东一，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