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水月镜一点点往下沉去，盛汐满是遗憾地跟顾屹山挥了挥手：“前辈，再见啦。”

她起shen要走，听见shen后的镜子里传来顾屹山不情不愿地声音：“我顾屹山在此立下心魔誓，发誓绝不会伤害这小丫tou和小丫tou在乎的人。”

盛汐脚下平整如镜面的湖面泛起涟漪，是心魔誓成型的反应。

顾屹山cui促：“好了，快把我捞chu去。”

盛汐折返，nie住镜子手柄lou在水面上的最后一丁点地方，将水月镜从湖里扯了chu来。

湖水没有残留在镜子上，而是透过镜面，钻入了镜中世界。

镜子里已经看不到顾屹山的shen影，只能看到即将guan满其中的湖水。

“前辈，你还好吧？”盛汐把镜子抖了抖，发现镜中的湖水也会跟着抖动，像是衣服制作jing1mei的liu沙画。

“别luan动，用你的剑法攻击镜面，把镜子里的水排chu去。”顾屹山的声音响起，溺水的状况更严重了，像是好不容易钻chu水面之后，又被盛汐刚刚的举动摁回了水里。

盛汐又不傻，水月镜与《青苍诀》都来源于锦婳仙尊，万一两者之间有什么特定联系，她不一小心把镜子打碎，那不就把顾屹山放chu来吗？

“前辈，人家不会。”盛汐装可怜。

顾屹山气恼：“跟我装什么傻？你上次跟我动手之时，剑法不是ting厉害的么？”

“前辈，我一个炼气二层，怎么可能有能力跟合ti期的你jiao手？”盛汐问。

顾屹山一愣。

炼气二层这修为，合ti期光是用威压就能将其杀死，绝对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跟他打得有来有回。

当时顾屹山以为盛汐是锦婳，因此没有多想。但现在已经确定这丫tou不是锦婳，修为又只有炼气二层，的确不可能使chu上次那般让他一个合ti期都觉得凌厉又qiang势的剑法。

那说明当时在水月秘境外真正跟他jiao手的另有其人，只不过是借用了这个小丫tou的shenti。

思索片刻，顾屹山dao：“我会指点你修炼《青苍诀》，等你练会，就用剑诀攻击水月镜。”

盛汐果断拒绝：“不要。”

顾屹山冷哼一声：“怎么，担心我会害你？我已经发过心魔誓，必定会好好指导你修炼。”

盛汐很真诚地说：“那倒不是，而是我只是一条咸鱼。只想摆烂，不想修炼。”

顾屹山：“……”

知dao外面多少化神期修士都期盼着能得到他指点一二吗？

他都送上门来zuo一对一、还倒贴的家教了，这小丫tou居然不要！

顾屹山恼怒：“不思进取！不许摆烂，赶jin给我修——咕噜咕噜……”

顾屹山的怒火还没发完，盛汐使劲抖了抖水月镜。

哗啦啦的水声打断了顾屹山的话，刚从水里冒tou的他再次被湖水淹没，半句话都说不chu。

一直等到镜中的湖水重归平静，顾屹山幽怨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给我等——”

盛汐再次甩手，把水月镜中的湖水搅得天翻地覆。

清澈见底的湖水中，依稀有一dao黑点在毫无规律可言的水liu中飞速hua动，像是无tou苍蝇在luanliu之中飞gun。

好一会儿后，水面再次平稳，黑点从水中浮起，响起顾屹山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早晚——”

“早晚要刷牙哦。”盛汐抬手，手中的水月镜随着她的动作而卷起波涛。

顾屹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