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虚伪的名头,旁人说的剧本家居然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那些诡异的案件背后压根没有一只手在操控。
多么令人啼笑皆非的真相。
江夏什么都没做乌佐什么都没做,至少恰好出现在被害者的旁边,领了杀戮的功绩被宣传成了黑暗里的莫里亚蒂。
被人高歌,被人恐惧。
但正因为是这样他才会放任自己喜欢江夏。
因为他知道江夏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但现在这个孩子正在跌入黑暗的沼泽,他想抓住他,拼命的想。
“比起你什么什么都没做,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你什么都做了。”
“我不在乎。”
他终于开口说了话,声音有些嘶哑,他看着这些照片一整天了,没有喝水干裂的唇瓣让他整个看起来有些病态,唯独眼睛是亮着的。
碧绿的,毫无感情的,专注的看着照片里的猎物。
像一匹狼。
降谷零猛然松开手,在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琴酒的眼睛。
他将江夏圈在怀里,抵着江夏的额头,注视那双眼睛,逼迫江夏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唇瓣触及那干涩开裂的唇,细细磨着,最后是漫长的亲吻。
江夏僵硬着身子,最后默认了降谷零的亲吻。
唾液濡湿干裂的唇,气息纠缠,凌乱的呼吸紧扣的手指。
江夏其实并不讨厌降谷零的,最开始他就知道降谷零是卧底的,一直都知道。
显然组织的灭亡降谷零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甚至江夏出了不少力,毕竟他也希望组织完蛋,但并不希望琴酒因此死去。
他对降谷零的漠视,激怒,更多的是迁怒。
他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告诉琴酒波本是卧底,为什么在赤井秀一装成冲矢昴出现的时候不告诉琴酒。
比起讨厌降谷零,他更讨厌自己。
讨厌江夏。
“你想变成真的乌佐吗?”
江夏偏过头,目光再次落在桌子上的照片。
“不想。”
不是变成,他一直都是。
那个名头,在他接下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都是了。
“他连逃跑都顾不上的抹除你的信息,你现在却主动暴露。”
降谷零也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应该把江夏锁死,不让他变成乌佐。
江夏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会杀人。”
假的。
这并不是他的底线,而是让降谷零对他不警惕的界限。
“况且你一直都在,我怎么可能做到在你眼皮底下杀人呢?”
你一直监视我,一直看守我,我什么都做不到。
“曾经我的什么都没有做,现在我也做不了。”
现在的我只想撕碎那个FBI。
“我只是不想让他过的那么舒服而已。”
所以我毫无反抗之力,你应该放松,不应该如此警惕。
我是你囚禁的猫,拔掉了爪牙无法反抗的猫,你不能再给关起来的猫锁上链子。
降谷零看着他不说话,最后像是相信了他的话语,收起桌子上的照片。
“我会把那个男人留在你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
“我会教会你正常人的三观,我会引领你走进光明。”
“你只需要忘记他,忘了组织。”
…
他想着办法让江夏走上正道,看着江夏越来越像曾经的高中生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