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结束，薛忆辰满脸兴奋地走来，嘴里不停地说着终于完了，陈慕江跟在她后，没什么表情，经过关一禾时他停下来问，“怎么样？”

他此时才淡淡的微笑，说听听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她笑，晃了晃卡包，“换一个。”

关一禾当然只是懒得费心解释所以表面装装样。她

忽然她自言自语，“…刺？”

她愣了愣，接，“是哈。”

关一禾笑，“还没修，要听最真实的版本啊？”

“啊，”她转，“好的，辛苦啦。”

不过奇怪的觉被放下后又时不时冒。

隔天他们在电视台空碰了一面，男人把卡包递给她，她谢，二人客一番，她打算走，他忽然说你这卡包太小了，容易丢。

她回复说不急无所谓。

薛忆辰也溜达过来，站在关一禾和陈慕江中间，一脸好奇地打量屏幕上五颜六的音轨。录音什么的是她的知识盲区，于是她时不时就要小声开询问。她离陈慕江比较近，关一禾又一副盯着屏幕认真工作的模样，回答问题的重任就放在了陈慕江上。

因为他和她太默契了。

关一禾内心奇怪的觉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她回到工作中才放下。

关一禾没有要陈慕江发照片让她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卡包——他们可是一起生活过快三年的人，他不知她的卡包长什么样就太作了。

关一禾和陈慕江的相在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后变得越来越自然。

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陈慕江说完话并没有走开，他依旧站在离关一禾不远不近的地方，问能不能听一下。

他还说，如果她急要，他要小张一会儿给她送。

每次音乐停下，她话刚说，他就明白她要什么效果，无需她多加解释。甚至在关一禾为薛忆辰解释时，他还能充当两人之间的翻译，把关一禾过于缥缈的想法转换成外行人也能理解的语言，给录制工作减轻了不少负担。

有次她已经拎着电脑包走人了，陈慕江主动给她发来微信说她忘拿卡包，她一拍脑门儿刚要转，对方直接说急着走，卡包他先拿着，明天给她送过来。

绿灯亮，她脚踩油门。

低看电脑屏幕的关一禾觉得心猛了几下。

关一禾本想的是，陈慕江自己就学过音乐，自然是更有经验一。

“嗯，你也辛苦了。”他，又冲着调音师谢，“辛苦Mike老师了。”

说罢他主动告了别。

节目正式录制前，陈慕江和薛忆辰先录了一版以防万一，录音的那天关一禾也去了。过程很顺利，期间有几个小问题但都被很快解决，问题主要集中在薛忆辰上，陈慕江本不需要什么她费时间。

全程两人都是友好且彬彬有礼的态度。

他，“记得换。”

但她也无法否认，在二人谈恋的那段时日里，他经常被她抓着当灵释放机，在她的日夜熏陶下，很多作曲家前沿不着后调的想法他都能秒懂。

*

以前他跟她说过不止一次这句话。

可是面前男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平淡，看着她的模样仿佛就只是跟她随意聊天。

然后她莫名语。

玻璃窗那的薛忆辰还在啧啧称奇，关一禾和陈慕江没说话，隔着窗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双双转移了视线。

“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