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研打算去哪？跟你说了吗？”

下了车后他不住呼，试图让疯狂动的心脏缓下来。慢慢走向咖啡厅，一边缓解情绪一边在脑海里过着跟陆仟解释歉的话语，经过一家店，不自觉停住了脚步，他思索是否需要买束。

推开门，收银台的服务生正低忙碌着，并未看到有客人走。刚过午饭饭，咖啡厅里没什么人，于是书架后的对话清晰地传了甘明熠的耳里。

等红灯时频频看向后视镜，手指快速地在方向盘上敲打，充满了要去见心上人的张，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自己像个小一样忐忑不安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你也去国呗，你英语又不差。”

顿了顿，陆仟叹了气，抬起却目光定：“我也不需要甘明熠为我改变未来，只要能谈到那个时候，我对跟他谈异国恋这件事有信心。”

“…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为旁人改变未来。”

“…只跟他。别人不行。”她淡淡笑，“前提是他愿意跟我一直谈下去。”

“…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为旁人改变未来。”

店老板已经挥手招呼他，他却笑着摇摇，继续往前走。

他心想：先给她买个糕吃吧。这个咖啡厅的糕是限量供应的，他记得有几次陆仟跑来都没买到想吃的味。

陆仟心里跟打鼓似的，一直“咚咚咚”。时间一分一秒逝，袁诗桃的脸逐渐变得困惑，她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又抬安：“怎么还没来，堵车了吧？”

倒也不是介意在陆仟面前完全暴他的狗形象，就是想象了一下他捧着一束在众人目光中傻愣愣地走咖啡厅的一幕，说不定只会让女孩嘴角搐。

陆仟笑笑，心里有些难受。甘明熠向来是提前到的，他门都会把堵车的时间计算在内。何况工作日的大中午，哪会那么堵。

太刻意了，太土了，倒真显得我是个狗了。他心想。

“不了吧，”他听见那个熟悉的甜声线如今带着一丝冷淡，“谈不谈的到那个时候还不知，”

又过了十分钟，袁诗桃开始变得暴躁，正打算打电话兴师问罪，手机提示甘明熠给她来了电话。她赶忙接起来，责怪的话还没说，就被电话那打断。对方冷冷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国。我问过他。”

袁诗桃看她的模样有些心疼，鼓励：“你俩一会好好说，你收着你那个别扭劲儿。”

被挂电话的袁诗桃一脸懵圈，对上陆仟期待的神，她皱皱眉，不确定：“他说，要你去IAPM的停车场门等他。”

“啊，”袁诗桃吐槽，“没了。有病吧他，自己要我把你约到这来，又临时换地方

掏手机，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门时心情激动又张，提早到了不少。在咖啡厅门了个烟，火光快燃尽，他把烟碾在垃圾桶上熄灭，决定先咖啡厅等着。

真他妈狠啊。

他想。

“啊，那你俩要是谈恋，岂不就是异国了。”

“……”陆仟听罢也百思不得其解，“就没了？”

说罢她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轻笑了一声。

陆仟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也不想再听了。

“知啦。”

*

当狗真疼。

他依旧施施然站着，面上一片平静。可女孩话音刚落他就开始耳鸣，官变得模糊，只剩最后一丝逞的自尊控着他的悄悄地转离去。

甘明熠垂下，心脏像是被人大力住，血蠢蠢动要往外爆，疯狂地撞击他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