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帅，有女朋友没？”

“你别想了，我师贼漂亮，她要是追不到那你更别想了。你看长笛，个最的那个。”

“哄——”地一下全场都笑了，寂静的音乐厅瞬间被哨声、起哄声淹没。

甘明熠梗住，本想走开，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听到叫喊，他的目光自然是会不自主寻找着声源，于是在一众人中他不可避免地扫见了袁诗桃的脸。他看到袁诗桃一个人坐着，旁边并未有她的闺。他在笑的同时无法克制地猜想那个女孩是不是没来，若是来了的话怎么可能不跟好朋友坐在一块。

他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问他一会不烟，对方表示刚完，于是二人闲聊几句便了别。

然后陆仟看见俊逸的小提琴首席了曾经总让她心动、后来却让她无比心凉的熟悉表情——他冲着发声音的那片观众席轻轻挑了挑眉，脸上是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加快了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再次回过神，舞台的灯光已经熄灭，台上的演奏员早就全走光，如今只有舞台调度人员在努力搬着椅和谱架，还有打击乐的演奏员们在吭哧吭哧推着各类打击乐。主持人还没有走上台，观众席里尽是谈之声，此刻音乐厅是可以任意的，大门频频打开，又来了不少迟到的观众。

他靠在梳妆台旁，挂上标准的微笑，语气自然地调侃着师弟和他女朋友：“一刻也分不开？”

—”

“我天，小提琴首席好帅！叫什么啊？”

现在看到这个表情，陆仟还是忍不住心加快，但随即便是前段时间这神现后带来的无尽心痛席卷而来。一阵麻麻的觉快速掠过她的全，发闷的同时她听见旁边的小姑娘们在兴奋地小声讨论：

换衣间里，甘明熠手上熟练地收拾着东西，脑不自觉微微走神，想到刚刚在舞台上等候时发生的那一幕。

……

笑容在一人独时消失不见。他垂着，利落地脱下西装，换上日常穿的衣服。把西服放防尘袋时，他脑里突然现了前几天排练时偶然听到的一段话。

*

陆仟毫不犹豫地起走了音乐厅。

给陆仟留的？当时在跟女孩科打诨的他分了一片神想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只允许这个问题在脑海里现一秒，下一秒他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面前的女孩上。

本在台上就已经猜想过、且还暗暗唾弃自己再次想到陆仟、然后快速平静下来把她抛在脑后了，待他了更衣室，面又再次泛起一丝波澜。

她突然觉今天穿的似乎有些少。

“没有。”另一个女孩似乎是弦系的，语气笃定，“我师就在A团，她昨天还跟我说最近在勾搭小提琴首席呢，说觉有戏。”

袁诗桃正坐在沅安和旁，跟他的师弟卿卿我我，好不亲。看到他走来，袁诗桃的脸并未有特别的神情，无比自然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仿佛他和她亲如妹的朋友未发生过任何事。只是他刚抬起手回应，对方的目光就已经移开，待他就像个有些陌生的普通同学，即使他们已经吃过好多次饭，且她现在还是他师弟的女朋友。

虽说音乐厅正中间象征地坐了几个学校领导，但大家都知新年音乐会实际上就是学校内的庆祝活动，所以都没有那么多顾忌。

苏漫的声音模模糊糊：“没…给…仟留…”

“哎，是漂亮哈，你们弦系女确实多…”

好冷啊，她想。赶回家吧。

靠在沅安和怀里的袁诗桃只是笑了一下，弧度有些虚假。看女

路上遇到认识的现打系同学打趣他：“熠哥，帅啊今天，叫声我们后台都听见了。”

后台，甘明熠一边扯着衬衫领，一边往更衣室走。

陆仟觉自己又恢复到了厂设置模式，挂着标准的“人类默认表情”，没有情地听着旁边的谈论，双慢慢失焦，大脑放空了起来。

推开大门，将闹的世界丢在后。陆仟站在音乐学院唯一的大路的中央，觉校园里一片寂静。所有老师都提早下班，就连琴房大楼都没亮几盏灯，音乐学院里呈现了一份难得的人烟稀少的模样。

演奏员们的赠票就那么几张，自然是供不应求。缺票的时候大家都会问问其他演奏员，总有人会有多余的票。于是有人问来问去，问到了苏漫那：“苏苏啊，你有没有多余的票啊。”

“好吧。”女孩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死心，“那反正还是没谈呗…”

台上的甘明熠毋庸置疑也把犯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并未半害羞的神情，依旧直着背，大大方方看向观众席，嘴角斜斜上扬。

“甘明熠，大三的。是不是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