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熠也不是没反对过。他的私课被安排在陆仟的后两天，对于他来说哪天的飞机都不影响，就是心疼陆仟刚下飞机就要去上课。

这下甘明熠满意：“嗯。”

“那倒也是。”

甘明熠始终笑着，看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女孩满放光叽叽喳喳，对比起刚下飞机时的状态似乎是活泼了不少，他神温柔，听到她说刚刚看到地铁站的好看的。

陆仟耸肩：“黎的也很破。”

的士还没开到市区，困意忽然席卷了陆仟的大脑，她脑袋一歪，靠着车窗顷刻之间睡着。

正在搬行李的甘明熠空看了一，答：“看那个风格，应该是越南人开的。”

等待住时，小睡一觉的陆仟觉神略微恢复一些，终于有了一来到新城市的新鲜后开始拉着男友闲聊。

站在落地窗前的陆仟给袁诗桃发了几条微信语音，发到一半听到后传来甘明熠的询问：“老婆，你上课时间是几来着？”

房间里。

尽甘明熠提前给陆仟描述了一下柏林的旧机场有多破，但在她的概念里，再破也不过是没有国内大都市的现代又便捷罢了，所以对于“柏林很穷很穷”这件事，她依旧持有观望态度。

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去地铁站里面看看就知了。”

“这不是好的嘛…”陆仟好奇地张望，“也不是很破呀。”

拿着手机给家人报平安的甘明熠不经意瞥了一女友，发现她的脑袋随着车的晃动一下又一下地轻轻碰着车窗，他轻笑一下，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动作缓慢地将她的脑袋搂到了自己肩膀上。

陆仟还看到街对面的店名隐约有几个熟悉的单词：“Bubble tea？还有茶呢？”

陆仟笑：“中国人迟早有一天会占领全世界。”

酒店门的街上虽说人来人往，可要说闹也谈不上。似乎是因为人们的穿着打扮都清一的偏向冷调，而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战后重建的混搭风格建筑都更显得冷峻，使整个城市多了一份克制，少了一份活力。

的士驶机场，她看着车窗外说：“也还好嘛，国内的机场附近不都是这个样吗？”

甘明熠笑：“等你到了市内再看看。”

陆仟一瞬间全都僵了，她刚从时差里缓过来，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一，结果差忽略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上课。

“你把那剩下半瓶褪黑素了。”

她刚准备拧开龙，听到门外传来甘明熠的声音

陆仟来之前跟教授约的大年初五上课。本来他们的航班是前天到达柏林，能预留足够的时间给二人倒时差和心理准备。

待陆仟再次睁开睛，的士已经稳稳停在酒店门。她打开车门，看到酒店的大楼耸云，外型与国内的建筑并无太大差异。

但由于航班的变动，且陆仟考虑到第一次跟教授上课尽量不要多次变动——万一又问题呢，岂不是要再次联系教授调整时间？于是机票还是选择了比上课时间提前半天到达的航班。

了一个大小，“这么大吧。三个转盘，结束。另外还有三个在旁边的房间。”

说罢他看着持续睁大睛的女友，抖肩笑，摸摸她的脸颊。

但陆仟的理由也不是没有理。第一次见教授，留个好印象确实很重要。

确实不如陆仟去过的其他欧洲城市有着明显的“欧式风情”，但也并不像人们中传言的那样“穷”。

他只能庆幸：还好他们是一起来，他还能照顾陆仟。

他把行李都推到陆仟边，转跟司机谢，随后示意陆仟往前走，他一边推箱一边继续说：“酒店左拐是中国人开的茶店。我之前在谷歌地图上看到了，看图片比越南人开的那家大得多。”

陆仟走浴室，目之所及已经摆好了洗漱用品，都是刚刚她在跟朋友兴奋聊天时甘明熠一个人收拾好的。

下甘明熠就一个劲地促着自家女友上床眯一会儿：“你睡一会，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行，我看着儿叫你。”

“有病啊你。”陆仟没忍住笑了，妥协，“好了好了，啰里八嗦的，我洗个澡就睡。”

陆仟一脸不乐意：“刚刚在的士上睡着了，现在不困。”

唉，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学生，这都是学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